话音刚落,闻瑾想起刚才自己的腺体被对方咬住注入信息素时,又痛又爽,他本能之下对着叶文卿的後背又抓又挠,也急于咬住对方的腺体,释放自己的信息素,却被叶文卿很快压制住。
“为什麽不让我咬?”闻瑾翻身趴在他身上,眼神有些沮丧,控诉道:“不公平,我也要咬回来。叶哥哥,你不疼我。”
又来了,叶文卿看着对方颤动的双眸,仿佛是怕被人丢弃的小狗。
叶文卿拦住闻瑾的嘴,转了话题问道:“你来榕城干什麽?”
闻瑾眼睛一眯,亲了下覆在自己面前的手心,幽幽道:“你要跟我分手,我不同意,我来找你,不行吗?”
叶文卿有些无奈道:“我们没有在一起过。”
闻瑾顿时泪花闪烁,受伤地看着叶文卿,又翻身下去,缩进被子里,要是有尾巴的话,说不定还要拿自己的尾巴擦眼泪。
叶文卿的底线一降再降,对闻瑾,他总是没办法狠心,只能伸手将人从被子里捞出来,将人转回来面对自己,拍着对方的後背安抚。
见闻瑾抱着自己的手臂不吭声,手臂上似乎有些湿意,叶文卿赶紧擡起闻瑾的头来,低下头,说话的时候,两人的唇正好会碰到,他声音低沉富有磁性缓缓道:“真的喜欢我吗?”
闻瑾霎时睁开眼,愣了一瞬,眼珠一转,又很快点点头。
叶文卿含笑道:“小骗子。”
说罢,叶文卿凑上去,吻住了闻瑾,又扣住闻瑾的双手,开始下一轮征伐。
闻泰疗养院内,闻虞的体征趋于正常。
闻虞的母亲陪在他身旁,双眼一直紧盯着自己的儿子。
屋内一片沉寂,只有机器运转的声音。
自从闻老爷子派人来带走了闻虞的诊察记录後,他们一家三口就一直被安顿在这里。
外面有很多保镖,说是要保护闻虞的安全,但实际为了什麽,他们不清楚。
闻虞的母亲像是早已认命了,她只要自己的孩子健康就好。
倒是闻虞的父亲一直烦躁地在病房内走来走去,现如今,他连出去抽根烟透透气都有保镖跟着。他暗恨,这跟监视有什麽区别?
好在医生带来了好消息,说是闻虞熬了过去,他腺体的先天缺陷经过治疗後已经好了很多,按道理应该可以标记omega了,只是往後还要多检测观察,万一有什麽後遗症。
闻虞的父亲眼睛一亮,他的儿子没有废,而且病还治好了,这麽说只要赶快订婚完成永久标记,就能堵住族老和旁支的嘴了,那他儿子继承人的位子就跑不了。
闻虞赶紧联系闻家的族老,让人亲自来看治疗结果,又让人将闻虞病好了的消息带给闻老爷子。
闻虞忍着被人反复打量的厌恶,等人走後,才开口问道:“叶文榉呢?”
他声音有些沙哑,又重复了一遍後,闻虞的母亲才听清,只是她也不知道怎麽回答。
闻虞看着自己儿子那副病恹恹的样子还关心别人,就气不打一处来道:“说是腺体废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有什麽好问的!”
“你对着儿子发什麽火!”闻虞的母亲不满道。
闻虞的父亲才止住了话头,只有不影响到他的优越生活的情况下,他才会是一个关切的丈夫丶一个慈爱的父亲。现如今,他被软禁在这里,失去了以往的从容。
翌日,保镖才全部撤走,闻虞一家三口坐车回到了闻家祖宅。
闻虞很少来这里,因为闻老爷子不喜欢别人打扰,但今天让他们一家三口来,应该是有什麽重要的事。
不过闻老爷子却没见他们,仿佛只是表个态度给旁人看。
闻虞的父母都春风得意,只有闻虞心不在焉,恰巧听闻了旁人说起叶闻两家联姻的事,他才知道了闻老爷子原来有意让闻瑾娶叶文榉。
闻虞面色扭曲,叶文榉的信息素对他有用,他不能坐以待毙,于是思索再三,打了个电话给助理。
叶文榉的状况已经好很多了,只是身上的伤疤还在,他每天都是自己上药,不让白择栖经手。
白择栖依旧每天为叶文榉搜集各式的香味,但收效甚微。
几天後,闻虞的助理来到了叶家疗养院,找叶文榉。
叶文榉不知道他是怎麽找到这儿的,但既然助理都来了,想必闻虞也知道自己没死了吧。
叶文榉脸色更冷,听这位助理表明来意。
“叶少爷,闻少给你的账户汇了一笔资金,当作上次交易的补偿。”
“不需要,别来恶心我。”
助理毫不在意,依旧保持着职业素养道:“还有,闻少让我把这个文件交给你,说你看完就知道了。他可以帮你搞定文件里的东西,条件是拒绝与闻瑾少爷的联姻。”
叶文榉蹙了下眉,不甚在意道:“我和他不会再有交易,拿回去吧。”
但助理却很强势,把文件递到了叶文榉的手中,随後寒暄离开。
上次毕竟是跟闻虞做了交易,两天之後,闻虞确实也让叶家司机把自己带走了,叶文榉本以为就此能与叶宏康撇清关系,没想到自己终究还是摆脱不了“叶”姓,一旦叶家有什麽举措,自己就会被牵连其中。
叶文榉随意打开了那份文件,清晰的照片,对应日期的检查报告,无一不在敲打着他的神经,他的脑袋快要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