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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诀别（第2页）

我愤怒了，看准一旁的一匹马儿的尸体，我用宝剑插入马儿的身体，另一只手拽住了莫。我用力地把他拽出来，马儿和我的身体渐渐地下沉。

“亚，不要！放手吧！”法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喊着我。他也动不得，我知道。

“亚，放手！”莫哭求着。

“我不能放。我绝对不放弃，不试一试，怎麽知道不会成功。如果我现在放弃，那就什麽都没有了。莫，想一下茉莉吧！她会难过死的。”

莫抓住我，很是激动。

“还有我，我也会伤心内疚死的，不想我内疚难过，就不要放弃。”

“亚。”莫的身体慢慢地爬了出来，我紧紧地抓住我的利剑，被我刺穿的马肚子越沉越深，就快消灭了。”

“亚！”霜的喊叫再次响起。我回头，发现霜不小心爬到了沼泽的中心，他即使是平躺着，也不可避免地下限。被黑色的泥泞渐渐地吞噬。

“亚！”霜喊着我的名字，我看见了他眼睛中的恐惧，和希望。

我怎麽办？我现在过去，也许还来得及救他，但是莫的下半身还在沼泽中，我冲过去，莫也许就没顶了。我不冲过去，我的霜，看着他的泪眼，我怎麽舍得？哪怕他欺骗过我，哪怕他背叛过我，哪怕他开始的接近我是有着目的，我都忘不了他的爱语，他的撒娇，他的任性，他的高贵，他的魅力。我怎麽也忘不了我在异世界的第一个冬天，是霜的身体给了我无限的温暖，是他的缺点和我的包容给了我幸福的信心。

“亚，我没事的，不用担心。”霜哭着说，他知道我的为难。“不要过来，我不会有事的，亚。”他哭红的眼睛让我与心何忍？

“亚？”莫小心翼翼地喊着我。他的身体也在下沉。“我不会有事的，我可以等着你再次回来救我。”

傻孩子，我难以定夺，失神的一刹那，你就又往下陷了许多，我过去回来，你还有命麽？但是，我不能犹豫了，不然，两个我都救不了。

我从黑色的泥巴中摸到了马缰，我割下它，尽力地往最近的一棵树上套弄着，试了好几次，我才套住了树干，我把绳子丢给莫，“抓住绳子，慢慢地往外爬。不要站起来，要用趴的，知道麽？不要放弃。”

“我知道了。”莫回答。

当我再次爬到霜的身边的时候，他只有脖子还在外边。我的身体也下沉着，沼泽的中心的软泥特别吸引着人往里陷。我根本没有把握我可以将他拽出来。我甚至没有把握我自己也可以生还。但是，我只知道一点，霜没有自私地要求我救他。他在危急的时候喊的是我的名字，那麽，我就无法放弃他。

“抓住我！”我看着哭泣着的霜。他伸出的手臂犹豫了一下，他看着我，坚决地摇摇头。

“霜，不是你任性的时候了！快点！”我伸出手，由于心急，用了不少力道，我也往下沉得更快了。

“不要！我不是那个克里暗人，你无法命令我！”霜摇摇头，他哭得更凶了。

“相信我，我可以救你的。”

“怎麽救？你要我践踏着你的尸体逃命？”霜强烈的目光震撼了我，他怎麽知道我的想法？

“想一想你的哥哥，霜，即使，”我为难地说着。“即使你不爱我，想一想你爱着的法，还有疼爱你的哥哥，你死了，他们怎麽办？”

霜晶莹的泪水流着，黑色的泥泞渐渐吞噬了他的颈项，我伸手，想要出其不备抓住他，他却更快一步甩开了。

“霜，求你了！”我哭了，我备心中的痛扭曲着，痛哭着，“你就算讨厌我，你怎麽能要我眼睁睁地看着你下沉？你太狠心了？霜！不要让我内疚，不要让我心痛欲绝！霜，求求你。你怎麽样都好，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我爱你呀！霜，不要这麽对我，求你了。”

我再次伸手。霜摇摇头，再次躲开。

“你要我怎麽样都可以，不要任性了，乖。你喜欢谁都无所谓，不要这麽折磨我。”

“亚，如果有来生，我一定要先爱上你。”霜微笑着，留着愉快的泪水。黑色的泥泞吞噬了他的下巴。“亚，替我振兴双子，你一定做得到的，我相信。。。”

泥泞侵吞了他的嘴巴，我哭着，想要抓住他，他那绝望的双眼，还留着美丽的泪水。

“霜，我爱你。”我用嘴唇说着。

霜的眼睛中有着满足，此时此刻，我们的心灵彼此相通，我听到了他的心声，那是感人的诀别。

“亚，谢谢你。”震撼灵魂的声音在我的心中荡漾。我听到了他最後要说出的话。

霜消失了，被那可恨的黑色吞噬，我的霜不在了。我也没有力气挣扎了。

嗖的一声，我的双手被一根飞过来的粗绳套住，我没有动。也没有回首。当我感到还活着的心跳的时候，我在法的怀抱里，他紧紧地抱着我，激动不已。他在害怕，我知道，他害怕我的消逝。

我知道，因为我刚刚也感觉到了这种前所未有的害怕。霜在我的眼前不见的时候，我也是这样地激动，美丽的霜最後的笑容印在我的脑海里，我只知道一件事情，我要回到双子，完成他的遗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