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欢起初没什麽兴致,只应付着听着,但不知不觉中被他感染到,眉眼里也多了些笑意。
当听到他说有一次看见羊群回圈好奇摸了摸领头羊,结果被羊群围攻,躲无可躲只能仓惶爬上树时,靳欢着实没绷住,眸子里笑出了水光,“原来你还会爬树呀?”
对面的人一动不动没有回应。
靳欢“咦”了声,难道网卡了?
商澄明回过神来,来不及懊恼刚刚忘记截屏,赶紧解释,“没卡,没卡——”
说了一半,似是突然想起了什麽,“欢欢,这里的雪夜特别好看!”
他推开窗户,将摄像头对准远方,又嫌弃角度不好,“等下,我去外面——”
镜头晃个不停,一闪而过的白茫茫过後,是他忙着开门下楼的身影。
老旧楼道里,呼气形成白雾。
靳欢瞥见他身上的灰色毛衣,下意识开口阻拦,“Denden,把外套——”
“穿上”两个字还未出口,就先被一声隐忍的“嘶”打断。
靳欢一愣,看清声音源头情形,顿时大惊,“澈川哥,快用冷水冲一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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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屿川和逢霁领证领得突然,一个天之骄子,一个小镇出身,怎麽看怎麽不配。
可几年模范夫妻下来,衆人倒也了然几分:这样一个性格温润,样貌上等,又心里眼里都只有陈屿川的妻子,也不错。
陈屿川也是这样认为。
他一开始只是想着等应付完长辈後,就和逢霁离婚。
可後面见她那般爱他又知分寸,便觉得这样继续下去也不是不行。
直到某次饭局——
陈家三爷刚认回的儿子不顾场合和长辈起了争执,陈屿川看这戏份看得无聊,垂眸瞧着腕表时间,想着过两月是逢霁生日,她向来喜欢宝石,不如把那颗莹月之蓝拍回来送她。
思索间,被桌上陡然放大的音量吵得皱眉,
青年声音冲动但倔强,“我说了,我只会和她结婚!”
拉扯中,手中信封竟扬到了他身上来。
青年面色着急,要来取回,陈三爷赶紧将人紧紧拉住,亲自过来赔礼道歉——
可一片寂静声中,衆人只瞧见陈屿川垂眸瞧了一眼那信封,径直打开,一字一句看完,声音似冰封,
“这是你的情书?”
巧了,这样的情书他也有一份。
除了收信人,其他分毫不差。
包括字迹。
呵,逢霁。
……
逢霁爱的不多。
活着,呼吸自由的空气。
可是她生来就不自由。
赌博的爸,牢里的妈,轮椅上的哥,无论她逃到哪儿,都要被追回。
後来她终于找到了破解的办法,求得一丝喘息和丰满羽翼的机会。
那就是借新的牢笼摆脱旧的牢笼。
是的。
在她看来,和陈屿川结婚就是这样一个新的牢笼。
她早晚有一天要挣破。
……
逢霁搬离陈家的第六十二天。
陈屿川醉意昏昏,让司机把车来到了她楼下。
下车後,被晚风一吹,酒醒了几分,顿觉懊恼,折身就要上车之时,忽见几位熟悉的友人面孔簇拥着她从楼上下来——
这几位,都曾致力于劝过他与逢霁离婚。
而逢霁,眉眼望过来时,再不见往日温顺,只挑眉露出几分不羁,
“陈先生也是来送生日礼物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