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瞬,面颊却忽然被炙热覆盖。
不断从他胸口处传来的闷热感让她下意识想挣脱,却被人桎梏住根本动弹不得。
他不知道什麽时候把那款叫春睡的香水也带到了她这里来,此刻,味道溢满了她鼻腔。
惹得她鼻尖有点儿发痒,忍不住又蹭了蹭。
耳垂处却突然传来一丝疼,沙哑声音紧跟着吻在她耳朵上,像是警告,
“别闹。”
靳欢吓一跳,埋在他胸口处的声音小小的,嗡嗡的,“你电话挂了吗?”
商澈川冷笑,“……没挂。”
他这样讲,靳欢反倒是放了心。一口气长呼出来的同时,也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气氛尴尬一瞬。
她默默向後抽了抽腰肢,轻咳一声,“澈川哥,要不,你再去洗个澡呢?”
得到的是一声越来越冷的笑。
靳欢感受到他越来越炙热的温度,心虚的同时直接开啓全方位防备,
“我今天并不想……嗯,那个,我的手也不会。”
她从来只有享受的份,从没服务过别人。
“不过——”
靳欢挣扎着擡头看他,“如果你答应今夜就带我去看《离别》的话,我今天或许也可以想一下?”
她眸子湿润润的,说这话时,狡黠的笑意从眼尾一点点流出,浓密眼睫,扑闪如同扇面。
唇瓣张合,齿白如贝。
气息全部落在他下巴处,痒得让人脑子都跟着发晕。
思绪几乎全部被她带偏,商澈川控制不住想,现在安排飞机,连夜去国外,也不是不可以。
靳欢敏锐察觉他眸中意动,眼中兴奋更甚,“可以吗可以吗?”
回应她的是毫不留情“砰”得一声关上的浴室门。
哗啦啦水声紧接着响起。
门外,靳欢耸了耸肩,回想起刚刚无意间隔着浴袍碰到的硬度,颇有些感慨,果然是自制力惊人,这都能忍?!
浴室内,注意到磨砂玻璃外的人影离开,商澈川强迫自己收回目光。
冷水冲刷下,体温渐降,但心跳和脑海中画面却始终难以平息。
如果,如果不是顾念到她刚生过病。
半小时後。
卧室。
看着早就睡熟过去的某人,商澈川面色沉沉,坐在床头,毫无睡意。
再这样下去,怕是又要重新洗澡。
他深呼吸一口气,正准备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下一瞬身上却忽然搭上来一条胳膊。
靳欢脸埋在他腰间位置,声音带着迷糊,“澈川哥?”
“……嗯?”
以为她有什麽事,商澈川低头凑近些等着下文。
可放轻呼吸凝神侧耳过了半晌,却只看到半趴在他身上的人呼吸均匀,早已再次进入梦乡。
他默然一瞬。
良久,认命叹了口气。算了,又不是第一次被她折磨。
况且今晚他也根本不敢睡熟。
凌晨四点多,察觉到身旁一惯喜欢舒展着身体睡的某人突然开始蜷缩起来,商澈川顿时从浅睡中惊醒。
直接摸了摸她额头,果然又起热了。
幸好发现及时,药物加物理辅助,没折腾着去医院,也成功把温度降了下来。
而此时,外面天色已经有了几分曙光。
床外侧,商澈川合眼打盹,疲倦之外,感受到依偎在自己身旁睡得安然放松的靳欢,只觉得,美梦也不外如是。
要是她永远也不离开自己就更好了。
做,不可以。
想,也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