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马上就好?
靳欢迷迷糊糊转头,就看见手腕上多了一条手链。
和她的那条一模一样,不过明显不是同一条。
更加鲜亮。
终于戴好了。
靳欢根本没空想这时候为什麽戴起手链来了,只顾着松了口气,但下一瞬,就知道松早了。
胳膊免受厮磨,其他地方开始遭殃。
最後不知说了多少丢盔弃甲的话,终于得了个痛快。
窗户打开——
风从外面进来。
靳欢靠在他胸口处,闭着眼试图回复精力。
脸颊被人吻过,男人声音沙哑,“和我一起回家?”
靳欢眼睛都懒得争,直接就拒绝。
真要是去了他住的地方,她怀疑今晚都别想睡了。
反正她现在舒服了,至于他,那她不管。
商澈川气笑,不过也不着急,现在离沈家还有不短的距离,不怕没有让她同意的机会。
现在,暂且她缓缓精神。
靳欢不知他所想,只感觉这种时刻,突然感觉一切感官都格外敏感。比如,她能清楚的察觉到前後喝的两种酒酒意还在发酵。
还有耳旁的心跳声。
有规律的跳动。
她其实很讨厌这种声音。
以前有一次她生病时,耳朵不知是受了感染还是什麽,只要一侧睡就能听到里面有类似心跳声的声音,弄得她烦躁好些天。
但此刻不知是不是醉意的作用,竟觉得这声音有些催眠作用。
本来只是闭目养神,现在眼皮开始真切地沉重起来。
迷迷糊糊中,察觉到额角有些发痒的乱发被人小心拨开,靳欢用尽力气擡眸看了眼,却只看见他袖角处反射出的一抹亮光。
她後知後觉,他今天戴的袖扣是自己送的那一对。
那次气氛不太融洽之时,滚落到了秋华园的沙发底下,她看见後并未捡起,所以是他自己又重新找到了麽?
靳欢思绪断断续续。
最後归于平静。
只留下车内的人错愕揉了揉眉心。
本以为她只是睡着了,想着想让她睡一会也行,没想到竟是醉倒了?
气不过,直接抓着她手腕咬了口。
醉着的人无意识嘟嘟囔囔两声,依稀辨认得处“是要回家”几个字。
男人眸子闪过一丝暗光。
回沈家?
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