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他还没系紧,她拼命挣扎,指甲在他喉结上抓了好几道血印。
秦鹤的肘压下来,制住她挥动的手臂,利落地打了个死结,才喘息着腾出手解开两颗衬衫扣。
他伏下身,鼻尖剐蹭着她耳後敏感的皮肤。舌尖打着旋舔舐,像是在引诱她放松警惕。
然後,猝不及防地,锋利地咬上她的耳垂。
温热的气息从她耳廓绒毛间穿过,“你的卡刷了一对杯子。给谁买的?”
沈妍五脏颤了下。
她刚回燕城时办了张方便用的新卡,为了开高额度,秦鹤帮她做了些关联升级。
而他竟然在监视着她的信用卡。
“给齐晓东。”
“开车送你的那个?”
“嗯。他是以前在朗辰的老同学。”
秦鹤顿了顿,擡起些身子,压迫感十足地抚着她鬓角的碎发,低低沉沉地说,“那是对杯,你送他这个做什麽?你们还一起单独吃饭?”
沈妍冤枉极了,“我送他和他女朋友的。岑炀也在,你可以去问他。”
秦鹤扯开她针织裙的v领口,吻着她的锁骨,淡声:“他车里可没别人。”
沈妍动弹不得,忍着难受的痒将误会的前因後果说了,委屈得眼眶发红。
“我只是来晚了点,你有什麽不高兴的,刚好不耽误你佳人在侧。”
他动作忽然停了,松开手,撑在她耳畔,微眯着眼看她的表情。
沈妍咬了咬唇,睫毛软软地垂下来,视线避开他。
她鼻尖酸红,眼里蓄着一包欲坠的泪,唇瓣朝下弯成半月,微微翘着。
看得叫人心疼。
秦鹤捏住她的下巴尖,硬将她转过来,“你看着我。”
“沈妍。”
“吃醋了?说话。”
沈妍被他逼问得无处可逃,不知哪儿攒出来的力气,屈肘抵着他使劲往上一推,将他不设防地推了一趔趄。
她一开口哭腔就藏不住。
“我算什麽,哪儿来的胆儿吃醋?”
“你这些年身边多少人,要什麽样的找不到?”
“秦鹤,你明明知道我什麽性子,打一开始你就不该招惹我。”
她头发散乱在脑後,在洁白的被单上铺成乌色瀑布,她瑟缩躺在上面,整个人的身子骨都在发抖。
秦鹤怔了几秒,二话没说伸手将她拦腰捞起来,抱紧在自己怀里。
他箍得太紧,几乎要用胸膛封锁住她细小的抽泣,衬衫前襟濡湿好大一片。
等她渐渐平息下来,他又俯下身捧住她的脸,一颗一颗吻掉剩下的泪珠。
秦鹤又一次将她的脸扳正,强制要她看他的眼睛。
他的眼神温和,无奈,又觉得荒唐。
“小姑娘家从哪儿听来的闲话。”
“哪儿来的人。”
沈妍不再撑着无所谓的心性,索性与他摊开了讲,“你这几年不是捧了挺多新人麽。”
秦鹤拧着眉,“好多连面儿都没见过。”
沈妍哽着咽声继续,“难道就没有往你身上扑的?”
秦鹤勾起笑,替她擦了擦新冒出来的泪,“我要说没有你信麽。”
沈妍红着眼瞪他。
秦鹤长叹了一声,将她的头抱在胸前,轻轻地拍:“你以为我是谁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