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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陈楚以外，凌霜和王女士都是天马行空的选手，聊天内容从菜品到服装，又从金价到护肤品……那叫一个相谈甚欢。

餐後陈楚收拾餐桌，凌霜又陪着王女士下了几盘五子棋，一直到九点来钟，王女士才终于依依不舍的送了凌霜离开。

“小凌，以後一定要时常过来玩，我一个人很无聊的。”

“王女士，凌霜有工作的。”陈楚解释。

“那就周末来，晚上来，反正啥时候有空啥时候来。”

“行。”凌霜倒是痛快答应了：“我的事务所就在嘉园小区，您有空也可以去我店里玩。”

“好，我一定去。”

之後王女士又叮嘱陈楚妥善的把凌霜送到家，陈楚把她推回玄关：“我知道了王女士，您先休息吧，时间不早了。”

进电梯後陈楚又跟凌霜解释了一句：“不好意思啊，我奶奶一个人待得久了，能跟她聊一块儿的老太太不多，她平常还挺无聊的。”

“没关系啊，我很喜欢跟王女士聊天，以後她要去找我，你可别拦着。”

陈楚笑：“好。”

……

返程路走了一半，凌霜的手机app传来提醒，罗鹏程的车子动了。

她拿出耳机：“不介意我处理点工作吧？”

陈楚颔首：“你随意。”

凌霜把耳机塞进耳朵里，两分钟後耳机里传出罗鹏程打电话的声音：“东西拿到了吗？……很好，发到我的邮箱里……辛苦了。”

又五分钟後罗鹏程再次拨出了一通电话，这次他打给的是自己的私人律师，问题是：“组织卖淫和放高利贷一般怎麽判？需要固定什麽证据？”

之後罗鹏程驱车上路，看方向应该是回罗宅，而陈楚的车子也已经停在了事务所门前的大道上。

凌霜跟他道了别，推门下车，目送他的车子汇入车流，她才转身进了事务所。

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冯青和任萱都到了，冯青还带来了新的消息：“我又查到一个冯青的私人邮箱，找到一封26号晚上收到的邮件，里面是周云斌的犯罪证据，如果查实的话，他起码要判五年以上！”

凌霜颔首：“这应该就是犯罪动机。”

任萱朝冯青竖起大拇指：“你真厉害，我快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结果什麽都没有查到。”

“一丁点的相关信息都没有？”凌霜问。

任萱点头：“没有。”

“这也无所谓吧。”冯青说：“既然我们两个的当事人具有相关性，就说明我们可以共享线索。”

“也可能不是同一个凶手。”凌霜猜测。

“啊！”任萱扶额：“可是我这边真的没有其他嫌疑人了，我还能验证谁啊？”

“不用紧张。”凌霜安抚她：“我们两次验证机会，而且目前来看两个犯罪现场都是周云斌的嫌疑最大，验证他是最佳选择。”

“对对对，还有机会。”任萱抚胸：“是我太紧张了，我应该相信你的凌侦探，你一定可以侦破这个案件。”

凌霜：“……”

这就有点擡举她了。

“如果明天验证失败，你们需要关注一下从早上睁开眼睛到案发後的所有细节，包括见到的所有人和事。”凌霜先嘱咐任萱：“你最好能盯住陈莉莉，我们对她的了解太少了，你需要从她身上发掘到更多的线索。”

任萱颔首，信心百倍道：“明白。”

“至于罗鹏程……”凌霜也有点头大：“他这边的线索恰恰太多了，让人有些抓不住重点。”

冯青也有些无奈：“如果验证失败，那我明天怎麽办？”

“你还是从最基础的作案手法查，明天案发前你都可以尝试跟罗鹏程沟通，看看除了你和陈莉莉以外，还有没有人知道他按时吃药的事情，或者有没有谁能接触到他的药瓶。”

凌霜推测：“也有可能毒药被放在了药瓶里，碰巧28号那天被罗鹏程吃掉了。”

“这样的话我们的排查范围可就太大了。”冯青苦笑。

“这只是其中一个推测，或许事情根本没有那麽复杂。”凌霜安抚他：“还是那句话，据我目前已知的经验，线索就藏在你们的经历中，不然你们不会凭白收到破案信息。”

任萱又想起一件事：“对了凌侦探，26号的彩票应该已经开奖了吧？你中奖了吗？”

凌霜查了一下，这次轮到她苦笑：“三千块。”

任萱：“啊！可是我给你的号码保真啊。”

“这说明天机不可泄露。”凌霜耸了耸肩：“无所谓，这个金额也算是我正常的委托价。”

两人点了头，一前一後离开了事务所，离开前还挥着小手说：“凌侦探，明天见。”

凌霜真想捂住她们的乌鸦嘴。

明天见什麽见，最好以後都不要再见了！

等两人离开，凌霜简单收拾了一下也回了家，临睡前她脑海中飞速复盘了一下今天的线索，突然脑海中灵光一现！

罗鹏程的奢侈品购买记录中只有男士用品，那麽陈莉莉手里的奢侈品包包和她的腕表都是谁买给她的？

昨晚临睡前的那个问题并没有困扰凌霜很久，27号中午任萱就带来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