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菜!”
秦天书坐在张轩对面笑。书生搭着中间的木桌,一边靠着软枕一边翻书,好不惬意的样子,“你学着用阵法养菜,日後菜菜肯定跟着你混。”
张轩“哼”了一声,“菜菜本来就跟我混。”
说着菜菜,这小鸡就窝在长塌边的长桌子上“咕咕咕”叫呢,没一会又“蹭”的站立起来在桌子上甩着鸡爪子“啪嗒啪嗒”的走来走去。
也不知道在开心什麽。
温川看着它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觉得好笑,又忽然想起最初菜菜和张轩遇见的时候,他笑道,
“嗯,菜菜离家出走都要去找小张。”
“离家出走?”
秦天书好奇问道,“什麽离家出走?”
张轩想了想,“嗯……这个……”
“就是菜菜离家出走遇见小张了啊,然後从天而降到小张的头上,一人一鸡打的难舍难分,最後要不是我们俩遇见他们了,菜菜说不准都已经成了小张的盘中餐了。”
青渔笑起来,少女高声说起去年最初的事情,想起来都觉得有意思极了。
菜菜:“咕咕咕-勾勾嘎!”
秦天书:“什麽东西?”
林凡湘也是难得的有些疑惑,“菜菜,从天而降?”
张轩默了一瞬,“哎!”
“就是菜菜跑出家了,吃不到菜。我那天也是第一天到青水城,就,戴了一个翡翠玉冠……”
秦天书已经听懂了这个故事,书生没忍住笑,“然後?”
张轩不想说话,但是秦天书实在笑得猖狂,少年咬着牙,声音小小的,“然後,就遇见了呗。”
“哦——是把玉冠当成菜了,然後菜菜就跳到你的头上啄冠了!”
林凡湘先是若有所思,认真听着故事,随後恍然大悟,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
林大夫接话的功夫从来很有一手,和青渔冷不丁的毒舌不一样,她总是很正经温柔的说出一些,残忍或者好笑的事实?
“哈哈哈哈哈哈哈!”
秦天书实在笑得放肆,“你,怪不得我说你有那麽多玉冠怎麽都不带……”
秦天书和张轩也曾住过一间房,书生自然知道张轩行头里面有什麽,发冠这种配物其实有些正式,只是富贵有权势人家的孩子小小年纪也能戴。
书生那时候看见也没想多,只是张轩实在很少戴,一般都是高马尾样式,他还问呢,张轩回他说,
“我就看着喜欢,攒的不行吗……以後的,我二十了再用。”
……
“哎!不许笑了!”
秦天书笑着点头,“好好好不笑了不笑了哈哈哈哈——”
林凡湘也低头抿唇起来,张轩“切”了一声,少年道,
“别总是笑我,天书哥头一回遇见我的时候还说,要把菜菜炖了呢!”
菜菜:“勾勾咯咯咯咯嘎嘎嘎!”
秦天书“欸”了几声,他道,“谁知道除了温川还有人会拿鸡当宠物,那时候在儋州城,我以为你带着鸡拎着刀是要去杀鸡的好吗。”
那时候书生还在追着画女想要查案来着,遇见张轩带刀带鸡的,就喊了几句,少侠!别着急杀鸡!先帮忙抓杀人犯啊!
温川闻言看向秦天书,温和的青年幽幽的叹,
“你真是,杀心不改啊。”
最初在青水遇见的时候,他们还只有十四五岁,书生说温川,你这鸡养的好啊,炖了吧!
温川:?我把你炖了好不好。
书生哑言,他想了想,然後想了想,然後又想了想,最终转头叹道,“温川,菜菜真是一只好鸡,你……”
“你…我…我还是想问,你当初到底怎麽想的,为什麽养鸡作灵宠呢?”
“哦哦还有!”
张轩也跟着举手问,“为什麽菜菜这麽喜欢吃菜,是因为喜欢吃菜叫菜菜,还是因为取名菜菜所以吃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