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也是不值得的事情,没妨碍到他们就不必太在意。
一行人上了楼,温川走到最後,少年在楼上垂眸,一楼桌子上的那两个男人还在推杯换盏的喝着。
“瞧见没,那几个小孩一个赛一个的。”
“别小看他们,瞧那拿刀的,刚刚是不是想动手来着。”
“怕什麽,两个丫头弱的很,拿刀的那个还生着病,瞧那怂样哈哈。”
“哎,你的意思是……”
“哈哈哈哈,喝酒喝酒……咳咳咳咳咳咳!哎呦我咳咳咳……”
“喝个酒都能呛着……咳咳咳……哎救我!咳咳咳!”
两个大男人一个喝酒呛着脸红脖子粗,一个似乎是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了,大半天喘不上气,憋着气像是要窒息,拍桌子喊人,路走不稳差点倒在地上,叫人帮忙一连闹翻了天,好大功夫才缓过来,险些没丢了性命。
客栈老板在柜台後安然拨着算盘,小二跑过来和他说事,他轻笑着摇头。
熙春客栈在这冀州城开了这麽多年,他老头子什麽没见过,摸不清的糊涂东西。
……
酉时初,熙春客栈。
夕阳的光撒进来,青渔窝在床上眯着眼睛挣扎。
吃完饭她就又睡了,温川留在客栈里守着她,剩下几个人则去了城内逛逛,总归冀州城是冀州的主城之一,最有本地的特色。
青渔穿着白色寝衣,卸了簪环,拿被子蒙头滚了一圈——她闻到了饭菜的香味,懒得起来啊。
“扣扣——”
敲门声响起,伴着少年的声音,“青渔,醒了吗?”
青渔还闭着眼睛,“嗯……”
“你饿了吗?”
青渔有些不耐烦了,她翻了个身,“嗯。”
“我可以进来吗?”
“嗯!”
门外的温川被她的声音震的顿了一瞬,随後少年勾唇浅笑,轻轻推开了房门。
他走进来,也没有将视线投向一旁的床榻处,而是径直走向桌子处。
少年背对着青渔,他打开食盒,在桌子摆了几道菜肴,碗盘触桌,菜香诱人,温川轻轻道,
“我借了店家的厨房,特意做了你爱喝的鱼汤和一些清淡的小菜……还有店家推荐的菱粉糕,说是很受女孩子的喜欢……冀州人爱吃羊肉,栗子很有名,只是我记得你说过不太爱吃羊肉,所以我就带了些栗子……不过栗子不好消化,你晚上最好还是少吃些……”
青渔终于睁眼,温川絮絮叨叨的声音直往她脑袋里钻,她有些许烦躁,叽里呱啦的,他说什麽呢,好烦啊。
她好想睁眼看着他说。
她也想说话。
和他说话。
夕阳橙红色的霞光透过窗户,朦胧了一地静谧。
青渔忽地出声,“温川,我起不来。”
“你过来好不好。”
她看着温川的背影,少年一身碧落苍苍,暗绣云纹,看起来沉稳中带着俊逸,温柔里又带了些清冷。
少女的声音轻轻传到温川的耳边,他顿了顿,随後一瞬间勾唇,眼里带了些无奈和喜欢,他转身看向青渔。
说是起不来,可是当温川回头的时候,青渔已经半身直起,被子搭在腰间,乌发如瀑间,她双眸含着笑意,直直朝他看过来。
温川低头轻笑了下,随後擡步,不紧不慢的走到青渔塌边坐下,他偏头问,“睡了一下午,感觉好些了吗?”
他们靠的很近,青渔朝着他笑,“还好吧,就是有些没劲。”
“我刚刚醒呢,你就进来了。”
“虽然饿,但我不知道为什麽没有食欲,有点烦。”
“早知道不打那麽狠的架了,都怪我,太认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