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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死一个萧纷儿怎麽够(第1页)

第25章死一个萧纷儿怎麽够。……

夜幕降临,北阙的宫门紧闭,宫墙之上,巡夜的羽林卫手持长戟,脚步沉稳,甲胄随步伐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宫门前的石兽沉默伫立,风灯在夜风中摇曳,小偏门“吱呀”一声开啓,一名黄门侍郎手持符节快步走出,低声对守门的卫尉说了几句。

卫尉颔首,挥手示意,两名郎将立刻推开偏门,门内走出一个男子,头戴武冠,身着深青色曲裾深衣,衣缘以朱砂与金线绣出云雷纹,腰间右侧挎着一把错金环首刀。

等候在宫道外的驰厌看看裴彧後立马牵着乌骓走上前,将缰绳递过去,两人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乌骓停在裴府门口,守在门後的马夫仆从见状连忙迎上来,将乌骓牵进马房内。裴彧回首叫住马夫:“今日府内有人出去吗?”

马夫回想片刻,恭敬回道:“只宋娘子出门了,没叫马房套车。”

“知道了。”

裴彧径直回了朔风堂,今日陛下将他传唤进宫,告诉他平祯携带其妻离京,不知去向。案件重要人物失踪,乃他廷尉署失职之罪,陛下限他三日带回平祯,至于萧氏,就地处决,了结此事平息风波。

也不知苏文易出了多大的血,私下和平家达成协议,不再追究苏信的罪,只要萧氏死,造成她自尽的假象,将一切罪过都推到她身上,两家联手将风波压下,面上依旧还是亲如手足的假象。

世家利益,莫过于此。

他招手唤来一名杂扫的男仆,吩咐:“去前院将方木找来。”

裴彧脱下外袍,走到东墙面挂着的虎皮地图上,以平祯二人的脚程,两人此刻一定还在长安范围内,十二处城门口皆未查到二人的路引,应该走了黑市路子。

黑市做生意买卖的就那麽几家,很好就查到了,闻人颉已经交代,今日下午确实有一男一女找他买过假户籍和路引,由他送出城,在长安东郊的双溪林就下了车,不知去向。

平祯此人,每日除了在宫中当差,回家,和萧氏出门闲逛外就是和同窗小聚。他根本不可能会知道黑市,更不可能会有如此心计脱身,他的背後一定有人在支招。

是谁呢,宋徽音?如果整件事情是她所谋划的,那现在也达成了她的目的,她又为什麽要临时改变计划送平祯和萧氏走。

“少将军。”方木退靴进屋,拱手向站在地图面前的裴彧行礼。

裴彧颚首,下令道:“拿着我的符节去调虎贲卫队,从双溪林东西方向搜查,沿途的村落也不要放过,除了人之外,异常财物也要格外注意。”

“另外,从你的骑兵卫队下拨两个人,监视宋徽音,她的一举一动都要报过来。”

方木起先还听的好好的,点头应下,听到这最後一句话的时候他点头的动作一顿,疑心自己听错了,连忙确认:“少将军说的是宋娘子吗?”

裴彧没心情陪他装傻,漠然道:“这是军令。”

方木浑身一震,立马站直身体,神色严肃,拱手行礼:“是!末将领命!”

他快步出屋,拿着裴彧的符节赶往虎贲卫队掉兵,路上遇见同样行色匆匆的驰厌。

方木加快脚步迎上去,抓住驰厌的手臂询问:“今日宫中出了什麽事,为何少将军让我找人监视宋娘子?”

驰厌同样一愣,不明所以:“你说什麽?”

方木挥手嫌弃道:“你先别问,先告诉我宫中出了何事?”

驰厌摸不着头脑:“平桢携萧氏出逃是廷尉署失职,陛下训斥了少将军一顿。还有,平太後也派人告知少将军,三日内一定要了结此案,可这与宋娘子有何干系?”

方木听着也没问题,他心中揣揣不安,总感觉有大事发生。外头更夫敲锣的声音响起,已近酉时,他得赶在宵禁前带兵出城。方木不再耽误,匆匆告别驰厌离去。

夜色沉沉,唯有铁甲轻响,如箭离弦,一队精兵转瞬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城门轰然闭合,只馀一缕尘烟,被风吹散。

——

月光明亮,村中低矮的茅舍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黄土泥墙在月光下泛着灰白。几户窗隙透出微弱的火光。

平桢带着萧纷儿推开村口最北角处的夯土房,灰尘铺面而来。他挥散尘土,找到一盏还能用的陶灯灌上灯油点燃。

火光照亮这间屋子,这是间破败依旧的土房,屋顶还是茅草搭盖,门框破损严重,好在墙壁都还完好,屋内也还有榻可以睡。

他擦干净榻上的灰尘,从包袱里翻出一件干净的裾袍垫在榻上,将萧纷儿安置好。萧纷儿怀有身孕,一路的奔波让她看起来脸色极差。

平桢从破旧的茅草房了翻出一个药坛,熬煮着路上买来的安胎药。

萧纷儿发觉有孕後就一直想打了这胎,是平桢劝住她。他亦恨苏信,更厌恶这个孩子,没有哪个男人能受的了这样的侮辱。

可萧纷儿身体弱,平桢之前就请过医官给她看,这胎若是落了,于她身体有很大害处,甚至会影响她的寿数。他不愿伤了她的身,便想着,就这样吧,将这孩子生下来,他会视作亲生的一般,好好将他养大。

他煮好药端给萧纷儿,萧纷儿却不愿意碰那药,她恨死苏信了,只盼这个孩子就此落掉,一了百了。

平桢不敢告诉她真相,劝慰道:“咱们还得东躲西藏一段日子,若是这个时候你有个什麽不好,那就坏了,听话,喝药。”

萧纷儿望着平桢疲惫的面容,忍住泪将药一饮而尽。喝了药,她困意袭来,躺在平桢怀里静静靠着他。她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久到她都及不清晰了。

她遇上平桢的时候才九岁,平桢也才十一岁。她家住在苍栗村,平桢是随他母亲流落到她们村的,一个女人孤身带着一个孩子,过活的很艰难。

平桢从小就吃不饱,穿的破破烂烂,经常跑到村口蹲着,跟村口那条大黄狗抢食。有好几次都差点被咬伤。

萧纷儿看不过去,她那时父母尚在,吃穿不愁,便省下自己的口粮给平桢,一来二去两人便熟悉起来。

十五岁那年,父母相继病逝,家中由阿兄当家,阿嫂嫌弃她,又见她生的貌美,蛊惑阿兄将她卖给年过五十的乡绅为妾。萧纷儿不愿意,却也无可奈何,眼睁睁看着阿兄阿嫂收了聘金,将她锁在屋中待嫁。

是平桢,他趁夜偷偷来找萧纷儿,问她:“愿不愿意和他走?”

萧纷儿一直记得那夜,少年面有薄汗,他明明也是那麽害怕,却坚定明亮的望着她,说要带她,会一辈子照顾她,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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