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只怕在你心里,只有那冯……
院中早已歇下的婢女被他拍门的声音吵醒,纷纷探头出来查看。任他敲下去说不准要拆门板,惊动隔壁院的裴夫人。
徽音无奈的放下书册,扶着颜娘躺下,“我明日再来看你。”
颜娘笑道:“我伤已经不碍事了,明日就能下地了。”
徽音眉头一皱,强硬道:“不行,至少要趟十天。”
裴彧还在外头拍门喊,徽音匆匆忙忙给颜娘掖好被褥,转身去开门。
裴彧敲击的手停在空中,看见徽音的那一刹那就伸手将人拽出来,挟在腋下,另一只去捏徽音的脸颊,恶狠狠道:“躲得过初一,躲得过十五吗?”
徽音奋力躲避他的大掌的揉捏,腰间的软肉被他捏住,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边躲一边道:“我错了。。。。。。别。。。。。。”
两人一路闹着进了正屋,声音愈来愈小,颜娘躺在床上,望着月亮幽幽的叹息,她很久没见徽音这样开心了,像极了从前鲜活的徽音,不再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但愿老天爷能眷顾她。
徽音被裴彧像是扛沙袋般扔在榻上,还没起身就被他用力压住,重得像座山。她双腿用力的蹬着,想要翻身把裴彧掀下去。
裴彧跪在徽音身上,一只手就将她摁的动弹不得,他的衣襟在方才的嬉闹中散开,露出里头精壮的腰身,气息微喘,紧实的腹部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
徽音挣扎了会,确认全凭自己无法挣脱裴彧,她气喘吁吁的垂下手认输,“我错了,我下山的时候忘记告诉你了。”
裴彧冷哼,微微擡腰,“回来的路上你怎麽不说?”
“我找不到机会呀,万一你在路上发作怎麽办?”徽音眼睛睁大,满脸无辜。
“狡辩。”裴彧单手将她双手按在头顶,另一只手掐着她的下巴吻下去,堵住徽音喋喋不休的唇边。直把人吻的昏昏沉沉满脸羞红,才松开压制她的手,麻利的去剥徽音的衣服。
徽音脸红,双手推拒“我还没沐浴。”
裴彧直起身,解开松散的里衣扔在地上,贴着徽音蠢蠢欲动。他难耐的喘了口气,充满野性的身躯紧贴在徽音胸前,“等会我帮你洗。”
——
东方既白,雀鸟在林间鸣叫,院中婢女已经起身杂洒,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
一片宁静祥和中,屋门被人敲响,一个男音传来:“少将军,陛下传召。”
徽音迷迷糊糊间翻了个身,将头埋在被褥里抵挡声音,鼻尖萦绕一股腥味,她难耐的捂住鼻子。
裴彧掀开被褥起身,劲瘦的长腿落在脚踏上,他揉了把头发,声音带着沙哑:“知道了。”
裴彧抹了把脸,回头把徽音从被褥里扒拉出来,给她盖好被褥,放下遮光的帷幔让她安静的睡觉。
他起身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神色餍足,动作极轻的翻出一套常服穿好,离开屋内。
驰厌垂手等在门外,见他出门立马迎上来,裴彧接过婢女递来的帕子洗漱,问:“谁来传的召。”
婢女自觉的退下,驰厌回答:“是陛下身边的王常侍,看起来很急。”
裴彧心中有数,大约是猜到了什麽。他擦干脸问:“方木那边如何?”
前几日他将方木派去代郡查找陈颉的底线,算算时间第一道消息应该已经传来了。
驰厌从袖中抽出一块竹简递给裴彧,上面详细的描述了和陈颉参军前的生平,七岁父死母改嫁,继父是益州人氏,一身武艺是益州武馆所学。
裴彧将木简递给驰厌,“传信方木,让他着重去查这个武馆。陈颉能被选入近卫,武艺必定不凡,一偏远县城的武馆可没本事教。”
驰厌记下,接过婢女送来的吃食跟着裴彧身後出门,他将漆盘上的食物递过去,裴彧没什麽胃口,摆摆手示意他拿开。
驰厌补上一句:“那婢女说是宋娘子吩咐她准备的。”
裴彧摆手的动作一下,手臂转了个弯拿起漆盘上的烤肉饼,动作行云流水不见阻涩。
他一路进了内宫,跟着小黄门的指引来到林光宫,甘泉山林木幽深,暑气到了这里也消减大半。
林光宫便坐落在这片清凉之境中,殿宇虽不及未央宫恢弘,却更显精巧,颇有江南园林风味。
守在宫外的王沱瞧见裴彧立马带笑的迎上来,态度还和从前一样恭敬,和颜悦色,“裴将军,您来了,陛下已等候您多时。”
裴彧朝他点点头,退履进殿,宣帝只穿一件藏青色深衣常服,闲散的倚在凭几上,指尖敲着一卷竹简,殿内安静得能听见铜漏滴答的声响。
裴彧上前行礼,“臣请陛下圣安。”
宣帝虚虚擡手,示意裴彧起身,“伤养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