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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士小说>当我另嫁他时by顾景熙讲的什么 > 第 65 章 没了表兄还会有人除了(第2页)

第 65 章 没了表兄还会有人除了(第2页)

徽音垂下眼,睫毛挂着一颗泪,她别过脸,不去看裴彧和颜昀章是什麽表情,她现在不想再去管任何人,只想逃离这个地方,将自己埋葬起来。

裴彧喉间发涩,他从来不知道徽音有这麽多的委屈,那些质问的话语像一击击重锤砸在他的心上,让他心神晃荡。

他沙哑道:“我不知晓……柳檀一事是我做错的,我不会再犯了。”他小心翼翼道:“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麽去青州接她吗,我现在告诉你。”

“可我现在不想听了。”徽音打断他,冷漠道:“你和柳檀的一切我都不想再听,请你现在离开。”

裴彧不肯放弃,他轻柔的捧住徽音的脸,声音颤抖,“徽音,求你听听好不好,你就听听,听完再赶我走我,好不好?”

徽音掐着手心,没有说话。

“那次是柳檀给我传急信,她被亡夫的弟弟强迫侮辱,生不如死,求我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再帮她一次。徽音,我知道我和柳檀有过许多流言,那都不是真的,我同她确实是年少定亲,但那时,我只将她当作妹妹看待。”

“後来她嫁给他人,丈夫身死,董家强迫她守节,我亦是出于年少的情分才帮她。那些流言并非真的,我默认流言是想借这个事拖延婚期,只是没想到後来会遇上你,也一直没有告诉你真相。”

“我对柳檀,从来都无意。”

裴彧说完,低头去打量徽音的脸色,令他失望的是,徽音听完这番话并没有感到,而是一副嘲弄的模样:“你接柳檀回长安,明明可以提前告知于我,也可以秘密进行,可你偏偏闹得人尽皆知,难道不是故意的吗?”

“是。”裴彧紧抿唇瓣,艰难道:“你不愿意告诉我你的秘密,我那时鬼迷心窍心中有怒,我保证,我再也不会再犯了,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徽音推开裴彧,扶起地上难受的颜昀章,轻轻擦着他嘴角的血痕。裴彧看着这一幕,忍了忍,到底了没出声。

颜昀章苦笑着朝徽音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徽音放下心,转头冷冷的看着裴彧,“我已经听完了你解释,裴将军,请你离开。”

裴彧万分不解,拦住徽音带着颜昀章离去的脚步,“我已向你解释,你为何还是不原谅我。”

徽音目光带着哀伤,她望着裴彧,深深的看了一眼,轻声道:“你从来都不明白,我和你之前,柳檀一事根本就不重要。你应该明白的,从你要求我放弃复仇的那一刻,我们就不可能了。”

徽音努力扬起笑,发自内心的道谢,“裴彧,我没有当面同你说一声谢谢,是我的错。我很感激你帮我受刑,也很感激你帮我找到证人免我父亲安宁被打扰。谢谢你,裴彧。”

裴彧再一次感觉到那种用尽全力也无法握紧的滋味,像是手中捏了一把细沙,随风消散,越用力,散得越快。

他拉住徽音不肯放手,眼中浮现水色,酸涩道:“我要的不是谢谢。”

“我知道……我错的离谱,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改的。”

他的声音说到最後变成嘶哑:“徽音,你怜惜萧纷儿,能原谅贺佳莹,对其人他很好……我求你,别对我这麽狠心,好吗?”

徽音闭上眼。

颜昀章听了这麽些,大概也懂了二人之间的纠葛。他看见徽音的挣扎,裴彧眼底的水光,明白自己得离开,把这里留给他们二人,让他们自己做一个了结。

他松开徽音,一瘸一拐的朝外走,很快就消失在深夜里。

裴彧再也忍不住,大力将徽音抱进怀中,紧紧拥着她,埋首在徽音肩上哽咽,“徽音,别这麽对我。你说我的错,我一定改,你别离开我,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徽音感觉到肩膀上的衣裳渗进泪,是那麽的烫,一路烫到她心里,叫她说不出话来。

“我保证,再也不会同旁的女人传出流言,也不会再瞒着你什麽。你要做什麽,见什麽人,我不过问,你想让冯承帮你也好,让我帮你也好,我全部都听你的。”

“徽音,跟我回去吧,我会娶你的。”

徽音双手垂在裴彧身侧,鼻息间全是裴彧身上的清香,是她曾经追寻的温暖。这句我会娶你,她想了很久,後来裴彧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却只觉得可悲可笑。

现在,她也依旧觉得很可悲,为什麽是我会娶你,而不是我想娶你呢。

在裴府那个深宅大院里,要面对裴夫人时不时的脾气和刁难,要时时刻刻拴住裴彧的心,要担忧他会不会变心,会不会纳妾。

五年,十年,数十年後,当她年华容貌不再依旧,裴彧权倾朝野地位超然,他是否会甘心守着她一人呢?

徽音不确定,也不敢赌。就像她曾经对裴衍说的话,地位差距如此明显的两个人,很难善终。

徽音:“可我不想嫁你。”

裴彧慢慢松开徽音,这是徽音第一次无比清晰的看见他的泪,她不合时宜的想着,装彧竟然也会哭。

没等装彧开口问,徽音先一步说出口,“我不想跟你回去过那种日子,日日夜夜守在寂静的宅院里等着你,你心情好时可以将我捧上天,心情不好时也能让我摔下地狱。这种人生掌握在旁人手中,需要看你眼色过活的生活,我不要。”

裴彧:“我会改的,你想如何便如何,我绝不干涉你。”

徽音:“你不会改,你可曾真正的听过我的话吗,你总是强迫我按照你心意去做,总是不顾我的想法,你骨子里就是这样霸道,你不会改。”

徽音从装彧的怀里挣脱出来,擡眼望着他,她第一次见裴彧如此狼狈的模样,眼底全是红血丝,像是要沁出血泪一眼,紧抿的唇瓣微微颤颤,他伸出手想要来牵她。

徽音定定看着着那只手掌,向後退了一步,让他落空。

她疲倦的合上眼,声音轻得像阵风,“裴彧,我们就到这吧。你回长安,我留荆州,此生再不相见。”

徽音没有听见裴彧的回答,她太累了,不想再耗下去。

她擡步越过裴彧离开,这次没人阻止她,没有人抓住她。

她没有迟疑的离开前院,廊道上的陶灯被风吹灭,一盏一盏的熄下来,徽音漫无目的走在廊道,脚下不慎踩住繁琐的裙裾跌坐在地,手心狠狠蹭在地上,划出几道血痕。

她捂着手坐在地上,仰头看着满月,眼泪簌簌的落下。

她哭的无声无息,身上的喜服像朵层层绽开的花瓣铺在地上,颜色黯淡,凋零枯萎。

颜娘等在喜房门口,好半天才看见徽音浑身的沉郁的走来,身後不见人影。

她急忙迎上去,扶着徽音进了屋,屋中角落染着两盏落地的长枝灯,叫她明明白白看清徽音脸上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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