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方士补上一句:“所谓亲缘,自然是父母兄弟,以及夫君。”
一直未曾说话的徽音这时走了出来,她扶起地上不停磕头的颜娘,重重的握了下她的手。
颜娘瞬间明白她的意思,退回原地,趁着衆人不注意之际离开前堂。
徽音随後转身看着那张方士问道:“方士说我是邪祟,除了这铜铃可还有别的证据?”
张方士不悦了甩了下宽袖,提着那把剑逼向徽音,“此乃法器铜铃,驱祟利器,它便是铁证,还需何证据?”
徽音却指着铜铃道:“这铃是你带来的,也是你操作的,难保你不会动什麽手脚。”
“你这邪祟,竟敢质疑本方士。”张方士怒喝一声扔下手中木剑,转身拿起法案上漆耳杯,那耳杯中不知道盛放的是什麽液体。
张方士冷笑道:“你既不见棺材不落泪,那本方士便当着衆人的面叫你现形!”
他单手结印在胸前,举着耳杯念念有词,一把将杯中的液体淋在徽音素色衣裙上。
眨眼间,徽音衣裙陡然变色,周边萦绕着一股绿色焰火,可令人奇怪的是,那火焰却烧不掉她的衣服,也无法灼伤她。
衆人见到着离奇的一幕纷纷叫嚷:“她果真是邪祟!”
“怎麽会有人不怕火!”
徽音看着身上熊熊燃烧的绿焰,下意识的後退几步,脸颊瞬间失去血色。
张方士带来的人手持木剑将她团团围住,口中不住的低语吟唱:“北斗在上,护我真形。逆吾者死,顺吾者生。急急如律令!”
她擡起头,脑中一片空白,明明是春日里,却仿佛置身冰天雪地,全身上下都爬上寒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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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说辛夷命好,她自己也这样认为,一介边陲武将的女儿,走运嫁给肃王做正妻,少年夫妻情深,成婚三载亦无旁人。
又逢大行皇帝突然暴毙,三王之乱死伤无数,皇室中竟只剩下肃王这麽一位成年皇子,捡漏做了新帝。
而辛夷,自然而然也成了皇後,京中无人不道她命好。
帝後情深,椒房独宠,引为佳话。
——
新帝登基的第五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广纳妃嫔。
这一年,也是辛夷幽禁北宫的第三年,她望着寒风中簌簌落下雪梅,忆起往昔。
刘湛初登基时,前朝後宫被梁氏外戚把持,匍匐在她跟前赌咒发誓:“我纳她们进宫只为平衡朝堂,绝不会碰她们!”
辛夷望着他含泪的眼,信了。
後来,她和梁妃有孕只相隔了一月,他抱着她安慰:“你放心,将来太子的位置只会是我们孩儿的。”
再後来,梁妃小産,所有的线索都指向辛夷,她努力辩解,他揽着虚弱痛哭的梁妃冷声道:“待你的孩子生下,就抱给梁太後抚养。”
她甚至都没来及看那孩子一眼,就被人匆匆抱走,还在月子里就被驱逐到北宫幽禁,无召不得出。
幼子被夺,父兄被贬,幽禁三年。辛夷怨了三年,也恨了三年,她突然就想通了。
情爱是这世上最无用的东西,权利才是王道。
——
谢氏子谢清宴,是世家千百年来最有风骨的一个人。
他胸藏沟壑,智计无双,弱冠之年便已成为朝堂上能扭转乾坤的青年领袖,一言可定风波,一策可安社稷。
少时目睹梁氏外戚霍乱朝纲,引发三王之乱,百姓流离失所。
谢清宴立誓铲除外戚匡扶社稷,并非为了家族荣辱,亦不为青史留名,而是源于心中最炽热的家国理想,他想要太平盛世,海晏河清。
可没人知道,这位年轻臣子心中藏着一个秘密——他倾慕那个注定要与他对立的女人。
明知前方是万丈深渊,谢清宴却甘之如饴地一步步走近。
这场清醒的沉沦,从他遇见辛夷的那一刻起,就再也无法回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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