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枕梨惊呼一声,下意识地伸手搂住他的脖颈,蜷缩在他怀里,如同受惊的雀鸟,浑身依旧轻颤着,仰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不明白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意味着什麽。
裴玄临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他擡起手,慢条斯理地解开她早已松散的衣襟。
微凉的空气触及肌肤,凌枕梨轻轻一颤。
他俯下身,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肌肤,随即,略带惩罚性地咬起来,力道不轻,带来一阵细微的刺痛,又奇异地混合着一种令人心悸的酥麻。
“陛下……陛下……”
凌枕梨忍不住发出一声细弱的嘤咛,她白皙的脸颊迅速染上红霞,一直蔓延到耳根脖颈,身体也在裴玄临怀中微微扭动。
她下意识地想蜷缩,想躲避,又被他的牢牢锁在怀中,动弹不得。
随着裴玄临的惩罚,凌枕梨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方才的哭泣被断断续续的娇吟所取代。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他怀里一点点软化,无力。
下意识地并拢双腿,可又忍不住隔着层层衣物,磨蹭着他坚实的大腿,寻求着更紧密的接触,眼神逐渐迷离,蒙上了一层水润的欲望。
感受到她身体的变化和那细微的磨蹭动作,裴玄临从她胸前擡起头,黑沉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得逞的幽暗光芒。
看着她迷离的水眸,潮红的面颊和喘息着的唇瓣,混着情欲的沙哑,他低低地轻笑了一声。
随即,他擡起手,并非爱抚,而是带着惩戒意味,“啪”的一声,拍在了她的臀峰上。
“嗯。…。。”
凌枕梨被他打得身子一软,娇喘吁吁,声音带着哭过後的沙哑和情动的媚意。
“说,”裴玄临的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廓,灼热的气息喷酒在她敏感的肌肤上,声音低沉,“以後还敢不敢不听朕的话,还敢不敢背着朕胡作非为?”
凌枕梨被他禁锢在怀里,身体被他撩拨得情动难耐,心理上又被他完全压制,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的倔强。
她扭动着身子,不是逃离,反而是更紧密地贴向他,带着泣音娇声求饶:
“呜呜呜……不敢了陛下……不敢了……”
“啪!”
又是一下巴掌落在同样的位置,力道似乎加重了一丝,带来更清晰的痛麻感。
“该叫我什麽?”
裴玄临捏着她柔软的腰肢逼问,凌枕梨彻底溃不成军,意乱情迷之下,只剩下最本能的对强权的屈服和对眼前这个男人的依附。
“夫君……三郎……”
“以後要听谁的话?”
凌枕梨被这混合着惩罚与亲昵的举动搅得心神荡漾,她攀附着他,娇声求饶。
“听夫君的……都听夫君的……夫君饶了阿狸吧,阿狸以後一定乖乖的……”
这声夫君似乎取悦了他。
裴玄临终于停下了动作,看着她眼波流转,满面潮红的模样,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复杂难辨的光芒。
他将她打横抱起,动作不再是之前的粗暴,而是带着一种刻意放缓的力度,他没有走向偏殿的床榻,而是起身让位,将她轻轻放在了龙椅之上。
凌枕梨陷在柔软的垫子里,身体僵硬,不知所措。
象征着九五至尊的龙椅,是她从未踏足的领域。
此刻,她却以如此狼狈不堪的姿态,躺在了上面。
“夫君……这是干嘛呀……我……”
“别说话。”
裴玄临俯身,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将她禁锢在这方寸之间。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她全身,尽管薛映月因为羞愧而遮掩推搡着不让他看,但他还是看到了她昔日被萧崇珩弄伤的痕迹。
他眼底瞬间掠过一丝极其阴鸷的戾气,但很快又被另一种更深的情绪取代。
他没有急于求成,而是以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俯身。
那处旧日伤未愈,裴玄临知道不能纵情忘形。
温热的吐息如春风拂过初绽的花瓣,灼热而湿润的触感最终落在她最脆弱的境地,带着怜惜,轻柔地安抚她过往的伤痛,以及受过伤的心。
“啊……”
凌枕梨感受到安抚,脚趾骤然蜷缩,双手死死抓住了身下明黄的软垫绸缎。
她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看着埋首于她腿间的裴玄临。
他怎麽在这个时候做这种……
裴玄临的动作,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却又意外地温柔。
他熟悉她身体的每一处敏感,如同熟悉他自己的疆域,他用唇舌,耐心地抚过那些曾被蛮横对待过的地方,仿佛要用这种方式,覆盖掉所有不属于他的印记,重新宣告他的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