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杯必倒。”
“那看来我只能劝两杯了。”
“我方才已经饮了一杯,爱妃只有一杯可劝了。”
凌枕梨闻言,暗送秋波,两人眉目传情,话语间,已为他添了一杯酒。
裴玄临向来不贪杯,笑着摆摆手:“你啊,怎麽还真添上了,什麽时候见我爱喝酒。”
凌枕梨一噘嘴,撒娇卖乖:“我不,我为你添的,你必须喝。”
裴玄临拿她没辙,光是看着爱人的这张脸便已经醉了,那还能保持理智。
“好好好,这样吧,你为我献上一舞柘枝,我就饮了这杯酒。”
凌枕梨还是不愿意:“我要你先饮了这杯酒,我再为你献舞。”
裴玄临只好将酒一饮而尽,还给她看了看杯底,当真是一滴不漏。
凌枕梨心满意足,拍了拍手。
此话一出,满堂目光聚集在凌枕梨身上。
凌枕梨一袭红装翩然出列。
纤腰束素,璎珞缠臂,踏着鼓点轻旋开来。
忽而折腰如新月,忽而扬袖散流霞,舞至急处,裙裾翻飞似烈火,偏那双眼含着三分羞意,七分风流。
张扬妩媚,撩人自知。
裴玄临见她舞得自信漂亮,心底一股骄傲感油然而生。
座下的萧崇珩不禁回忆起她只为他作舞时的模样,金铃在足踝间叮当作响,眼眸青涩……
谢道简的眸子沉了下去,年幼时,她也在草地上赤足与他同舞,只可惜,今时不同往日。
薛皓庭则是第一次见她跳舞的模样,美得就像堕入凡间的凤凰,过去的他,实不该折断她的翅膀。
一舞尽,凌枕梨最後故意拜倒在裴玄临的座前时,云鬓微松,凤钗斜坠欲落,双颊绯红,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与她比起来也不过如此。
他看到了。
她伏在地上,小声地用口型对他说:
“此舞,为裴臻贺。”
满座惊堂间,裴玄临暧昧上头,平常在任何场合饮不过三杯的他,连为自己倒了两杯酒下肚。
一舞惊艳四座,皇後高兴,赏了凌枕梨许多东西。
裴裳儿幽幽地盯着凌枕梨看,她还没出月子,皇後生辰宴也是她为了风头盖过太子妃,强撑着身子操办的,见薛映月依旧出尽风头,头痛不已。
裴裳儿一直耷拉着眼皮,昏昏欲睡的模样落在杨承秀眼底,杨承秀心疼道:
“裳儿,是不是头风又犯了,别强撑了,我带你去休息吧。”
裴裳儿扶额:“可是母後今日……”
“母後最要紧的还是你的身体,好了,等你出了月子,再好好陪陪母後不就成了。”
“好,你说的在理,我们先去休息吧。”
金安公主带着驸马与世子先行告退,而凌枕梨回到座上後贪饮,很快也醉了。
“你瞧,我刚刚说什麽来着。”
裴玄临看她喝醉的小模样实在是可爱,刮了刮凌枕梨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