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的腥甜在两人唇齿间弥漫,凌枕梨咬破了他的唇,她不让他退开,还加深了这个给他带去痛楚的吻。
“疼吗?”
凌枕梨喘息着问,红唇染着几分血色,妖冶动人。
“嗯,疼。”房闻洲低笑,抹去唇上的血。
疼就对了。
“记住我带给你的感觉。”
凌枕梨说完,手指沿着他紧绷的下颌滑至喉结。
房闻洲再次覆上她的唇,将血腥味尽数吞下。
“让我更痛些,能记得更深。”
疼痛与快意交织,这个吻愈发缠绵悱恻,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彼此的气息,每一次心跳都仿佛要冲破胸膛。
“记住了吗,我带给你的疼。”
“永生难忘。”
月光渗进来,在砖地上洇成一片银白的沼泽,暗影在墙上浮动,两株藤蔓绞缠,枝叶簌簌。
喘息声黏稠,像蜜,在寂静中拉出细长的丝。
床幔无风自动,每一次震颤都抖落细碎的光斑,低吟从喉间溢出,被夜色浸透,沉入更深的黑。
……
天光微熹时,凌枕梨从凌乱的床褥间起身。
她忍着酸痛拾起散落的衣物,每一件都沾满了房闻洲的气息。
“这就走?”房闻洲靠在床头,精壮的上身满是抓痕,他指间把玩着个物件,那物件在晨光中泛着幽蓝的光。
凌枕梨没搭理他,也没看到他手里拿着什麽,只自顾自地系着衣带。
房闻洲执起凌枕梨纤细的手指,一枚蓝宝石金戒在薄雾般的晨光中泛着幽蓝的光晕,他缓缓将它套入她的中指。
“你在做什麽?”
凌枕梨回头,看到手上的戒指,疑惑不解。
“送给你的,”房闻洲吻过她指尖,嗓音还带着情事後的沙哑,“只要你一直佩戴它,我就不会说出你的秘密。”
凌枕梨垂眸凝视:“我每天都戴着同一个指环,肯定会被人怀疑的。”
房闻洲被逗笑了:“那你先戴着这个,回头我多送你几个,你换着戴,成吗?”
凌枕梨收回手,打量着蓝宝石,:“你为什麽送我指环?”
“觉得它很适合你。”
“不像真话。”
“喜欢你。”
“哦。”
“波斯商人说,这种蓝宝石能困住灵魂。”
“我从不信这些。”凌枕梨疑惑地看着房闻洲,“你我不过露水情缘,你送我指环恐怕不合适吧。”
“我刚才还说我喜欢你,你都没有在听我讲话。”
“……你瞧,外头的月亮多美啊,太阳快出来了,它还没隐下去呢。”
凌枕梨没法回应房闻洲的话,她不理解一个第一次见面的男人就说喜欢她,话里没几分可信的。
窗外,月亮悬在墨蓝色的天幕上,透着朦胧的柔,月光不似白昼,它带着欲说还休的温和。
房闻洲看着还未亮起的天,以及柔和的月光,轻声道:“我不想你走,留下好不好,算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