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隐隐有些不祥的预感。不知为何云羡清碰上终槐总是回变成她所不认识的模样。
她闭了闭眼,决定装傻:“阿爹,你说什麽呢?我哪有什麽别的兄长?”
“那就是和终槐吵架了。”阿爹斩钉截铁。
“不是这样的……”孟迟菀笑得有些勉强,不知为何她有种下一秒终槐就要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感觉。
而後下一秒,言出法随。
“迟菀。”身後传来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孟迟菀回头,云羡清也慢慢悠悠地偏头看着孟迟菀。
年少的终槐面颊上尚还存些青涩,像是尚未成熟的青果。
他脸上沾染了些灰尘,可面上清澈的笑意却又点缀着他的眉眼。
是了。这才是孟迟菀记忆中的终槐。
抛却掉後来那些不堪。这才是她真正意义上的“兄长”。年少时,人们都说这叫青梅竹马。
他手上提着个篮子,里头装着几颗红彤彤的果子。
他伸出双手将篮子递给孟迟菀:“迟菀前些日子不是说想吃山上的采桑果吗,我采来了。刚刚成熟的,既不会涩也不会太烂,吃着正正好。”
孟迟菀看着竹篮,视线落在他手上。
她知道。那些细小的伤口被他藏在掌心,藏在衣袖之下。
她突然便想到了太多的过往,不自觉看得久了些,久到终槐都开始有些不安地看着她,而後小心翼翼地问她:“是不是最近又有了新的想吃的,没关系,我可以再去为你寻来!”
孟迟菀清晰地察觉到有道视线落在她身上,可她一时间却没法再去思考那些不好的了。
她只是轻轻笑了笑,而後伸手接过篮子,抿抿唇,尽力让笑意更灿烂些更开朗些:“谢谢终槐哥哥!”
阿爹轻轻摇摇头,也看出来他们并未吵架,只是不明白方才为什麽女儿会是那般态度。
孟迟菀偏头看云羡清,见云羡清神情一切正常,但却并未全然放下心来,握着篮子的手紧了紧。
阿爹招呼着她和云羡清丶终槐进了门。
云羡清始终没有任何异常,甚至于含笑接过她手中的篮子,很自觉地找到了水,而後将果子清洗干净递到她唇边。
被塞了几颗果子後,她终于想起了正事。
“阿爹。阿娘呢,阿娘为何还未回来?”孟迟菀轻声问道。
“应当快要回来了吧。”阿爹闻言蹙了蹙眉,道。
孟迟菀不自觉又有种不详的预感。究竟是清理什麽东西?也和魔僧有关吗?
在这里,总归应当不是清理什麽正常的东西。
“咚咚。”
忽而一阵敲门声响起。
“咚咚咚。”
“咚!咚!咚!”
敲门声变得急切。
而後似乎有什麽东西砸在了门上。
作者有话说:云羡清:他好看吗?果子好吃吗?
孟迟菀:好看。好吃。[撒花]
云羡清:不准看。多吃点。[奶茶]
这次是真白月光回国了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