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义珍动了。
他抱着人质,正沿着夹层边缘向出口方向移动,度比之前快了许多。
“有效。”技术员轻声说。
“但他不会直接出来。”孙连城盯着屏幕,
“他知道外面有埋伏。
他会找死角藏身,等我们误判他已脱逃,再冒险突围。”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等他自己耗尽体力?”
“不。”孙连城站起身,走到主控台前,“他不出来,我们就逼他做选择。”
他按下通讯键:“猎鹰,西侧管道那组,推进到距夹层十米处停止。
释放微型探测球,贴地滚动,不要开强光,只用红外扫描。”
“收到。”
几分钟后,探测球传回模糊影像:
一道铁门半掩,内部空间极窄,仅容两人蜷缩。
丁义珍背靠墙壁,一只手搂着人质颈部,另一只手握枪抵在对方太阳穴上。
他的额头布满汗珠,眼神不断扫视四周。
“他撑不了太久。”孙连城自语,
“缺氧、疲劳、心理压力,任何一个都会让他崩溃。”
就在这时,地勤传来消息:
“所有机械闸门均已闭合,排水渠上下游完成封锁,仅留东口可视通道。”
“好。”孙连城点头,
“通知b组,撤掉隐蔽伪装,让那个出口看起来像是疏于防范。”
“你是想让他以为有机可乘?”
“人总愿意相信自己看到的漏洞。”他说,
“而不是看不见的包围圈。”
现场陷入短暂沉默。
所有人等待下一步指令。
孙连城却没有急着下令。
他转头看向医疗点方向,侯亮平正坐在临时担架上,手臂缠着纱布,目光仍盯着监控屏。
两人视线短暂交汇,对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没出声。
他知道对方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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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不是冲锋的时候。
“保持频道畅通。”孙连城对通讯组说,
“每隔两分钟播放一次语音警告,内容不变,语气加重。
我要让他觉得,我们已经准备强攻了。”
命令层层传下。
广播再次响起,这次的声音更急促:
“夹层即将实施气体注入,请立即放下武器,原地等待救援。”
夹层内,丁义珍猛地抬头,眼神剧烈晃动。
他低头看了看怀中的人质,又抬头望向摄像头,嘴唇翕动,像是在念谁的名字。
“他在犹豫。”技术员说。
“不是犹豫。”孙连城纠正,
“是在计算。
他在想,如果赌一把往外冲,能不能活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