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峤在此事上也没有经验,他努力回忆起方才趁喜春沐浴时看过的春宫图册。要让她欢愉就要让她放松。卫峤温柔地剥开喜春的寝衣,又脱下自己的衣裳。两人第一次赤裎相对,喜春紧闭双眼,始终不敢去看他。
他克制住内心居高不下的欲望,耐心地等她觉察到此事的快乐。双双情动之时,卫峤吻住她的唇,把她的声声娇语全部拆吃入腹。
“喜春,睁眼,看我。”
完全得到她後,卫峤动情地引诱喜春看他。他现在觉得美妙十足,他相信身下的她亦是如此。拗不过他的痴缠,她睁开迷蒙的双眼看向卫峤。昏黄的烛光之下,他的一双桃花眼沁满水雾,好看的薄唇是胭脂般的绯红。卫峤本就生得好看,此刻更是魅人心魄。
喜春想起初见那日他在凉亭里打盹,月光之下美得仿若仙人,现在比起那时,更有许多世俗的气息。喜春擡起头在他唇上落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得到她的回应,卫峤俯身加深这个吻,更是热情地痴缠喜春到了四更。
看着怀中疲惫睡去的喜春,卫峤小心地给她把碎发撩到耳後,又温柔地给她掖好被角,方才心满意足地入睡。
翌日清晨,喜春迷迷糊糊睁开眼,只觉得浑身酸痛非常。感觉到身边的热源,她侧过头发现卫峤正睡在自己旁边。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诸多痕迹,昨晚的事情一下子涌上心头。瞥见被甩在床尾的寝衣,小心地从卫峤怀里起身去够那衣裳。
卫峤一早就已经醒来,见她未醒便也装作睡着的样子。此刻看她光裸着後背去拿衣裳,身体某处又开始想念她,她的滋味太迷人。昨晚不是她哭着眼向他求饶,怜她太过疲累,他定要再缠着她再要一回。
喜春三两下穿好衣裳,正准备下床,扭头却发现卫峤正睁开眼看向自己。他眼神清明,半点不似刚刚睡醒的模样。
“你……你醒了?”
见她拢着衣裳,一脸防备的样子,他微微蹙眉,“嗯。”
喜春觉得身上黏腻,想要越过他下床让人打水沐浴。卫峤拉住她的手腕,“去哪儿?”
“洗澡。”
瞥了她脖颈上的红痕,他不自然地轻咳两声,“在这儿等着。”说罢起身穿衣,唤人进来准备好热水和衣裳。
等人走後,卫峤才撩开床帐,将人打横抱起送到浴室之中。卫峤正要离开,喜春开口叫住他。
“什麽事?”
“信,你答应的。”
卫峤扭头看向她明亮的双眸,冷声道:“信我方才已经让人送去了。随信送去的还有一张五百两的银票,权当是你这段时间在他那里的食宿费用。”
喜春想起苗大哥为了他们的婚礼置办的种种物件,她点点头,“多谢你。”
卫峤没再说话,迈步离开浴室。
洗漱完毕,两人坐在一起吃着早饭。喜春腹中饥饿,连吃了一碗红枣粥,半笼小笼包和一根油条。卫峤见她吃完油条嘴边满是油光,从洗脸架上拿过手巾温柔地给她擦干净嘴角。
喜春有一瞬间的晃神,好像回到了那时刚出宫在卫府的日子。浓情蜜意,满眼都是彼此。可是随着後来的事情,她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即便昨日他们如此亲密,他和卫峤都是没有未来的,卫峤心中的妻子始终是明家大小姐。他把自己从苗大哥身边抢过来,只是因为他的占有欲作祟。
吃过饭,卫峤本打算带喜春去逛逛这西金城,这座小城盛産玉石,城中有许多店铺卖各类玉石首饰和摆件,虽精美不及京城江南等富庶之地,胜在那股天然的质朴之气。
“我不想去。”喜春开口回绝了他的邀请。
“为什麽?”卫峤开口问她。
她埋下头,有些羞于啓齿,见卫峤盯住她不放,才开口道:“我……我腿痛。”早上沐浴那会儿,她看见自己那处红肿一片,方才走路都还磨得生疼。
卫峤好半晌才明白过来她说的什麽意思,他昨晚开始很是温柔到後来就有些克制不住,恐怕就是那时伤到了她。他起身抱起她就往架子床走去。
喜春看他走向床的方向,以为他白日里头也要那样,赶紧拉扯他的衣领,“卫峤,现在是白天,你放我下来。”
他嗔怪地瞪她一眼,“想什麽呢,我看看你是不是伤到了。”
经过一通检查,果然跟他想的一样。他怨恨自己的粗鲁,温柔地给她理好衣裙,又将人抱到罗汉床上。
出门对阿贵耳语几句,不多时阿贵捧着几本书走了进来。卫峤接过书放到罗汉床上的矮几上,对她道:“你看书解解闷,我出去一趟。”
喜春的耳根子现在还烫得很,冲他点点头,等人走後才从阿贵拿过来的书里头挑了一本话本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