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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不到（第2页）

“王爷，你怎麽了？”明初晴见他看了眼自己就愣住了神以为是他被自己的美色迷花了眼。她朝卫峤的方向移动，擡手便拉住他的衣领把人往自己的身上带。

初晴是他的妻子。

初晴是他的妻子。

卫峤心中默念着这两句话依从着明初晴的力量，俯身将人压到了身下。他想继续动作，比如亲吻她，比如去解王妃肚兜的系带，可是他的手抗拒着这种事情，它们规矩地支撑在锦枕的两端。

明初晴等了半天没有等到卫峤进一步的动作，他们两个挨在一起却没有半分旖旎的感觉，就像是庙会的时候在喧闹的街市不小心挤到一起的陌生男女。她不能失去这个机会，卫峤过段时间可能还会再去江南，再回来就是几个月後。

明初晴忍住自己骄傲的自尊心上手攀上卫峤的脖颈，她感觉到自己手触及到他肌肤的一瞬卫峤的身体忽的僵硬住了。她不明白他究竟是因为什麽，就在她擡起脖子想要亲吻他的嘴唇时，身上的人蓦地从她身体上离开。

他在故意躲避她的亲热。

“王爷，为什麽？”明初晴望着坐在床边的卫峤问道。他可以和朝霞院的那个妾室生儿育女，与她这个正室洞房都如此艰难。她明初晴样样不差，卫峤究竟凭什麽这样待她！

卫峤坐在床边，他也说不清楚方才是因为什麽，王妃攀上他的身体，他闻到更浓郁的桂花香，接着脑子预料到她接下来的举动于是身体自然而然地就躲开。他看向旁边的明初晴，昏暗的床帐中他能感受到她的双眸定定地看向自己。

她想要一个答案，他其实也想要一个答案。他应该和王妃圆房再由王妃为他生下嫡出的世子。可是事到临头，他就是做不到。

卫峤掀开床帐，穿上自己的鞋，朝着里头的明初晴歉意道：“王妃，对不起，本王今晚还是回明安堂去，你早点歇息。”

听到他逐渐远去的脚步声，躺在床上的明初晴气愤地坐起身，将床上的锦枕狠狠扔在地上。她从没受过这般的羞辱，剥光了送上门她的丈夫竟然对他毫不动心。

阿贵和翠菊在门口等着里头叫水的声音，见屋里烛光熄灭阿贵以为这一次王爷和王妃定能成就好事，没想到才过不到半柱香的功夫王爷又从王妃屋里走了出来。见王爷只穿着里衣，他赶紧上前，“王爷，可是发生了何事？”

卫峤回过头望了一眼王妃的卧房，摇摇头，道：“回明安堂。”

那厢翠菊见王爷和阿贵出了云和堂，她正犹疑着要不要进王妃屋里看一看，就听到里头王妃叫她的声音。

“王妃，王爷怎麽忽地走了？”翠菊一边服侍王妃穿衣一边不解道。

明初晴咬紧牙关朝衣架上卫峤没穿走的外衣瞪了一眼，恨恨道：“因为他有病。”

翠菊不明白王妃说王爷有病指的是什麽，王妃正在气头上她也不敢再问。帮她穿好衣裳後便去照她的指示重新点燃了屋内的烛台。

“去给我拿一壶酒来。”明初晴对翠菊吩咐道。

翠菊闻言立刻出了卧房取来了一壶梨花春。明初晴接过白瓷酒壶将酒倒在精致的梅花杯里，端起酒杯起身走到窗台望向天上的月亮。

同样望向月亮的还有卫峤，他回到明安堂换上了一件玄色外裳便走出卧房站在廊下仰头观月。

快至月半，月亮也渐趋圆满。只是月亮周围始终漂浮着一朵乌云，月亮才露出一整个银盘，不多时又被乌云遮住了身影。

已是早冬时候，傍晚还下过一场阵雨，此时夜风呼啸，冷意从四面八方钻进人的骨头缝里。阿贵缩着手陪在卫峤身後，见他迟迟没有进屋的意思，怕他着凉转进卧房给他拿来一件氅衣披在他的身上。

“王爷为何不喜王妃呢？依奴才看，王妃是极好的。这一个月来，处理府上诸事处处妥帖，待人和气，下人们没有不夸赞的。就是对待侧妃娘娘，王爷与王妃新婚之夜去追侧妃，之後新婚不久又去请封侧妃，王妃也没有说过什麽。王爷为何就是不愿意同王妃圆房呢？”阿贵轻声问道。

卫峤继续看着月亮，月亮时隐时现就像他的心意有时明朗有时晦暗。

他说不清现下对于王妃的感受。他觉得自己应该去喜欢王妃，王妃是他的正妻，是他心目中唯一符合标准做他妻子的人。可是他试过，他做不到。他想要就这样晾着王妃，只把她当做一个体面的摆设，可是又觉得对于王妃而言这样太过残忍。

叹了一口气，卫峤转过头问阿贵道：“阿贵，你说本王喜欢侧妃吗？”

“自然。”阿贵想也不想道。王爷把侧妃从宫里救出来，又在侧妃离开後把人抢回来。虽然王爷与侧妃之间也有争执，可王爷哪怕生气也会去关注侧妃的消息。

“那你觉得本王喜欢王妃吗？”卫峤又问。

阿贵思忖了片刻，想起王妃与王爷之间的种种，道：“奴才觉得王爷对王妃敬重有馀亲切不足，说喜欢也可以说是喜欢吧，不过不及对侧妃那般喜欢就是了。”

卫峤轻笑了一声，摇摇头折身进了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