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庄雅之回到办公室就发现有一个人在门口守着,走进了看才发现是蔡新城,比她预想中来得还要快呢。
“蔡董,早。”
黑眼圈那麽重,满脸疲惫,估计晚上都没怎麽睡呢。
木然和愤怒令蔡新城痛苦挣扎,胸口重压因为那一口气迟迟咽不下而悲屈得难受。
卑恭使傲骨下沉,俯首相迎:“从今天开始,我自愿为总经理效犬马之力,诚心诚意协助总经理管理公司,为总经理排忧解难。”
自尊将人拖着,茫然令路走得曲折,权衡利弊之後投诚是痛苦之後的愕然清醒,真心卑恭触达自然会令人动容。
“既如此,那就请蔡董拿出你的诚意,让我开心开心。”庄雅之将杯中茶一饮而尽,诚邀蔡新城落座。
对于忠诚效力的人,庄雅之不会亏待,她拿出早已拟定好的协议转交到蔡新城跟前,示意他可以先看看。
“跟着我,保蔡董荣华富贵享不仅。”
“还有蔡小姐。”
听到女儿的名字在看协议的蔡新城急切擡起头来:“别伤害她。”
“当初是我一时老懵懂将你和沈总的照片往外传,跟新月一点关系都没有;她还小,不懂事,如果有什麽得罪总经理您的地方,我待她向您道歉。”
他甚至将协议放下,为了女儿放弃所有。
茶几对面而坐,庄雅之真真切切感受到急切的爱女之心扑面而来。他急得眼泪打转,对女儿的心疼映衬在疲惫面容上,真情令眼红的人落寞,嫉妒令本性迷失。
庄雅之郑重承诺:“不管未来如何,你们既然是我的员工,我自然保你们一辈子无忧。”
在承诺没出来之前蔡新城的忧心几乎吊到嗓子眼,直到这会才敢勉强松一口气,“谢谢。”
庒海铭这个人,面慈,心善,手也干净。
而之所以手会干净,是因为那些卑鄙龌龊的事情都会有人替他去干。
巧了,蔡新城正好是其中一个。
来之前他就将握在手上的一切准备好,“这些都是他的犯错证据,保证能让他滚出庄氏。”
“不,”庄雅之失望摇头,这不是她想要的。
“我要他的犯罪证据。”
仅仅滚出庄氏是远远不够的。
蔡新城马上明白:“可以搞到,请给我一点时间。”他现在铆足了劲铁定心思要对付庒海铭,有了庄雅之这个大靠山就更加有把握了。
庄雅之满意点头,将茶给蔡新城满上:“那我就等蔡董的好消息了。”
团队一心,其厉断庄。
午间休息,庄雅之在楼下餐厅坐了一会,令她意外的是会在这里见到蔡司月。
十来天不见,她整个人都憔悴了很多,肉眼可见地瘦了。
少有的冷漠感外露,见到庄雅之目光愤怒直直地走了过去,完全不再见往日的畏缩姿态。
开口第一句无情发指控诉:“我讨厌你爸。”
庄雅之附和点头:“我也。”
蔡司月咬咬牙闷气跺脚,因为奈庄雅之不何只能自己生闷气,闷着闷着心气躁郁整个人都憋得脸通红。
庄雅之示意服务员送一杯果汁过来,“喝口水,可别把自己气坏了。”
忽如其来的关心令蔡司月无所适从,这可太反常了。
“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她铁了心要将罪责怪在庄雅之头上,要不是庄雅之叫她做周年庆的活动她就不会碰见伤心事难过那麽久。
蔡司月闷气坐下,将一整杯果汁喝下才勉强得以平静,这会静下来脑袋瓜又开始转呀转。
她有一个习惯,总会习惯性反思前不久发生过的事以及说过的话。
庄雅之的平静令她感到困惑,尤其是刚才她说的那句,我也。
蔡司月猛然一惊,难不成。。。。。。她怀疑庄雅之也知道那件事。
“你。。”蔡司月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麽问出口。
庄雅之给她犹豫的时间间隙,同时也在思量要怎麽安排蔡司月。
“要不,我给你升职吧。”
这件事情会对蔡司月造成伤害,庄雅之唯一能做的只有想尽办法弥补。
“哈?”蔡司月懵了。
但下一秒她马上就反应过来,第一直觉就是觉得庄雅之在可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