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往车窗那边靠,平静之後他会秒切疯子,青筋暴起的双手隐约预告。
冷冽寒风透过车窗吹入,沈奕衡忽然猛踩油门,汽车如箭玄出。
庄雅之紧系安全带,任由他发疯。
途径十字路口,他的方向盘不为所动,她还以为沈奕衡要将自己带去那个别墅。
下一秒即将要踏上左边路口时他又忽然寒眸犀利一瞥,调转方向盘往庄家别墅方向走去。
方向盘越抓越紧,就连结实的双腿都在用力,几乎要把笔直西装裤撑开。
带有侵略性的狂野呼吸在汽车内蔓延,无形压迫在庄雅之身上。
汽车最後停在庄家别墅门口。
沈奕衡摁住庄雅之的安全带弹出口,健硕身躯如大山倾倒压来:“在你痊愈之前,我每天都会来看你的。”
他特别强调:“这事第一个奖励。”
紊乱热息打在脸侧,尽管他已经在极力控制,庄雅之还是心惊如焚。
沈奕衡来回细看庄雅之身上的伤口处,温热指腹寸寸游走,戾气厌眉,剑目嚣张。
磁性嗓音低压,夹杂沉重呼吸:“至于第二个奖励,等你好了再说。”
他习惯性在庄雅之面前当禽兽,没想过要改,尤其是此刻患得患失所带来的不安感更令他为之狂热。
白白嫩嫩粉红脸颊如水蜜桃,想咬。
如虎狼般热辣的撕咬欲在左侧眼眉绽开,纵使庄雅之在假装平静,但苍茫下车逃离的急促脚步还是出卖了她。
这个男人过分擅长僞装了。
前几天还装成一副委屈巴巴地可怜样,庄雅之还想着要不要心疼他一下。
现在看来僞装也只是其中一计罢了。
心机难料。
至于接下来他要使什麽诡计,庄雅之还在观察。
接连将近一周的时间,他风雨无阻总会在中午时分出现。
心情好的时候就会借着上药的名义牵手不放,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欺负她行走不方便想方设法占便宜。
庆幸的是他并没有房间的钥匙,只要她走快两步关上房门就能隔绝骚扰,任凭他在外面拍门。
但以防万一,她还是不能康复得那麽快。
这会准备闭眼眯一眯,门外又传来敲门声。
庄雅之已经准备好电棍,该出手时就要出手。
门开,蔡司月猛地弹跳後退:“是我!”
电棍吱吱吱的,吓得她一激灵。
沈奕衡正从拐角位置上来,认真看一眼,墨色瞳孔泛起晶莹亮光,所有关注点都聚焦在电棍上。
他在想,或许下次可以玩点别的。
“你们先聊。”
沈奕衡痞笑一声,大大方方离开。
庄雅之心中闪过一种不好的预感,以她对沈奕衡的了解,那个意味深长的扯唇一笑绝壁憋着坏心思。
看得她後背一凉。
“进来。”以防万一庄雅之赶紧将蔡司月拉进房间里,关门时上双重防盗。
蔡司月没看明白:“他偷你钱啊?警戒心这麽重。”
庄雅之心有馀悸摇摇头。
不是偷钱,是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