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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狱之灾五(第2页)

他仿佛浑身都被卸了力,抓住栅栏的手滑落,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地牢。

王盼儿在铺了稻草的干燥地面上,一夜好眠。她神清气爽地醒来,伸了个懒腰。

狱卒已经开始在开隔间的牢门,犯人们要开始今天的劳作了。

今日是逃不过的,王盼儿老老实实地在狱卒开门後,站进人群里,等着他们拷上脚链。

脚链磨的脚腕生疼,王盼儿一路龇牙咧嘴,终于走到了窑厂。

窑口常年烈火不息,稍稍靠近一些,热浪便扑面而来。王盼儿进了窑内,如置身蒸笼,汗水开始哗哗地涌出来,滴落到地上,便是轻轻一声“嗤”,然後立即蒸干。

不仅仅是热浪,灰黑色的烟尘也是一阵一阵地从窑炉中喷出。这种工作环境,要不了多久,怕是要得矽肺。

王盼儿赶紧从身上撤了块布下来,系在脑後,捂紧口鼻,将烟尘过滤。

估摸着有着苏员外这层关系,狱卒把她安排在添柴鼓风这个相对轻松的位置上。

她看着窑炉内,连年迈的老妪都要背着沉重的泥坯从堆料场运送至窑炉内。

老妪走的颤颤巍巍,将晾晒好的泥坯颠得变了型,狱卒见状唾骂了声,扬起手中的鞭子就抽了下去。她被打得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好不可怜。

王盼儿不忍直视,又听得狱卒叫骂:“早知今日苦楚,当初还敢贩卖孩童麽?”

哦,忘了这些都是犯人。

她自我鞭笞,收好了泛滥的圣母心,专心地给窑炉添柴。

与王盼儿一同添柴的,还有位身形看着四十来岁的大叔。大叔一直不动声色地往王盼儿身旁凑,她用馀光打量此人,头发杂乱,一脸脏污,并看不清楚长相,不由心生警觉。

添柴的活计轻松,还没她颠勺颠上一整天来得腰酸背痛。

就是窑炉内热,热得仿佛肺腔吸进去的是火龙,鼻腔喷出来的是火星子。

就算窑炉口放了一大刚水,她吨吨地灌了好几大茶缸都缓不过劲。而且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瓷肌,也被热得泛红了。

不是运动後那种正常的泛红,是热辐射下的“烤”红。按照以往的经验,晒红了会脱层皮,然後白回来,热红了,接下来就该黑上一个度。

一生以白为美,三伏天也要裹上防晒服的华夏女人,笑不出来了。

王盼儿累不爱地嗦着粥,隔壁房间的人敲了敲她的木栅栏。

白天那个企图接近她的大叔,此刻正坐在隔壁的牢房里,目光炯炯地看着她。

王盼儿一惊。

这位打点了狱卒不少吧,牢房也可以说换就换的?

大叔见王盼儿回望过来,赶紧将头挤在栅栏之间,朝她问道:“你认识苏家的人?”

不知道大叔的底细,王盼儿不敢漏出身份,皱着眉头擡眼看他。

大叔不气馁,继续道:“我瞧姑娘也不像凶恶之辈,你是被陷害入狱的?”

王盼儿继续不理。

大叔:“你刚刚进来,我就是想问问苏家现在是个什麽情况?”

特意来问苏家,王盼儿起了点兴趣,她吞下糊糊,反问道:“怎麽,有仇?”

大叔好像憋了很久,有人能说话,泄洪似的打开了话匣子:“昨天苏家二公子来找你,我听到了,你和苏家也不对付。我是因为在商会当值,无意听到了苏员外的秘密,被惊出了声。苏家要追查我灭口,我干脆偷了二夫人的首饰,借口还赌债躲灾,才被他们送到这里来的。”

王盼儿好奇:“不偷大夫人,大夫人比二夫人有钱吧?”

“大夫人人好,不偷她的。”大叔一脸坦然,“苏氏一家子表面和善,除了大夫人和大小姐,背里可都不是什麽好东西。”

王盼儿追问;“那你听到的是什麽秘密?还要把你灭口。”

大叔立马闭上嘴巴,警觉道:“你不想说就不说,小姑娘家家的,知道太多可不好,引火烧身了,知道越多死的越快。”

王盼儿直觉大叔口中的秘密,是很重要的线索。

她偷偷感叹了一下自己运气好,又恍惚地觉得与其说他们运气好,在地牢也能捞点线索出来,倒不如说人在做天在看。苏家造孽造多了,自然细枝末节的线索也多了。

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王盼儿觉得可以与大叔来一段牢狱中的革命友谊,道:“我现在帮朝廷办事呢,你但说无妨。”

大叔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显然不信:“得了,你求富贵求不得,别真把自己搭进去了。”

王盼儿:“……”

好吧,有警惕性也是好事,等她出去,回头就让沐川把这位捞出来审理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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