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他甚至没有什么使力,就这么轻松地,把她按在了原地无法动弹。
这下是真的被逮捕了。
薄言的力道不轻,池冬槐觉得痛,痛得她的眼眶都有些红了,其实刚才她就已经有点被吓到了…
泪失禁体质总是这么不经吓。
“我保证!”池冬槐并起自己的右手中指和食指举起来,“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的。”
薄言淡淡垂眸:“你就这么口头保证?”
“那不然…”池冬槐心想,还要我怎么样。
薄言低下头,稍微跟她平视。
两个人的身高差距太大,他不弯腰的话,池冬槐只能看着他的喉结说话。
这会儿他弯腰,池冬槐才看清,薄言的右眼下方,有一颗很性感的小痣,比普通泪痣更靠下一些的位置。
她觉得他长得很…
漂亮。
薄言不是硬朗的长相风格,细长且窄的眼型,薄薄的一层双眼皮,唇角有些自然上扬的弧度。
倒是长得不凶。
但这张冷感的脸和毫无波澜的眼神总让人有些生畏。
他看到她眼眶红红的,要哭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哭什么?”
“……”我泪失禁!泪失禁懂吗!!
“是不是以为我会心疼你?”薄言一副,你们这种人我见多了的态度。
“不是…”池冬槐现在只想结束这段荒谬的对话。
她一点都不想招惹上薄言,特别是知道besea不缺鼓手,她自己没机会,也发现薄言是个疯子以后,池冬槐对他有些敬而远之。
“小学妹,知错能改是好事,但你的口头承诺我不太信得过啊。”薄言眯了下眼,“回去给我写个保证书。”
他一股故意捉弄人的坏劲儿。
“可我现在没有东西可以给你写呀。”池冬槐认真地说。
薄言当然也会见招拆招,他一副自己占理的强硬态度,一点不肯给她留机会。
“晚上回宿舍写好,明天送到法学系大二一班。”
“法学系?好远的。”
“谁让你要偷听?不犯错就不会受罚。”
“但我也不是故意偷听的,这是公共区域…”
薄言忽然顿了顿,用气音笑:“怎么?不是你自己承认听到了,认完罪不认罚?”
池冬槐憋着一口气,耳根都有些涨红了,她气鼓鼓地看着他。
这人果然不讲道理!!
真的不能跟这种人纠缠!!
池冬槐本身就不是很擅长吵架,而且也不想再扯东扯西了,思考一番后干脆就认了。
薄言这弯弯绕绕一圈回来,又把她绕回去,定了个死罪。
“那好吧…我明天中午会抽空过去的!”池冬槐好脾气地认了。
薄言微微挑眉,忽然起身,他伸手抓住她的手臂,把她也拽了起来,动作幅度太大,池冬槐的披风从肩膀上滑落。
她觉得自己胸口处灌风,池冬槐飞快地伸手去捞披风。
薄言看她手忙脚乱地裹紧自己,脸上写着:你别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