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名字?”
“立项项目,我能忘?”
“江明月听着像古装剧女主。”
“那你取。”
“男孩叫江不烦,女孩叫江轻松。”
“一听就是加班加出后遗症的母亲取的。”
“你闭嘴。”
他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尾,“等真有了,你叫我起名我也认。”
她没接话,低头喝茶。
第二天上午,她进了织室。
母亲留下的《莲塘闲趣图》复制品摊在桌上,她想重练基本功。可针线一上手,手指就不听使唤,线总打结,图案歪斜。
她停下,揉了揉太阳穴。
罗坤明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小束丝线,浅粉和鹅黄。
“这不是配色。”她说。
“以后用得上。”他把线放在桌上,“你现在手感不行,不是技术问题。”
“那是啥?”
“心不在状态。”
“我昨天还能绣‘晚晚最大’。”
“那是气话驱动型创作。”
她瞪他。
他笑完,收了表情,“你是不是累?”
“不累。”她说,“就是……有点晕。”
“昨晚没睡好?”
“睡得很好。”
“吃饭了?”
“吃了半碗粥。”
他皱眉,“你最近胃口变差了?”
“没有。”她站起来,“我去翻药盒。”
她在抽屉里找创可贴,顺手摸出体温计。甩了甩,夹在腋下。五分钟后拿出来看,三十七度二。
不算烧,但也不正常。
她又拉开暗格,拿出早孕试纸。包装拆开,她走进里间卫生间,关门。
几分钟后出来,手里捏着试纸。
两道杠。
她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脸。没什么变化,可肚子好像有点胀。
她把试纸塞进衣兜,回到织室,坐下。
罗坤明还在。
“怎么了?”他问。
“没事。”她说,“就是……可能怀孕了。”
他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