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绿的神色缓和下来。
……果然是这样嘛。
这个家夥不会说话的毛病,还是一点都没改。要不是自己早就知道他不善言辞的缺点,恐怕要伤心坏了。
“没事的,偶尔做做菜也能锻炼厨艺。”阿绿笑起来。
她的手掠过义勇的头发,用毛巾将水珠吸干了,又用梳子把发梢仔细地梳开。青年的黑发在她的掌心柔软无比,挠的她肌肤发痒。
夜色安静,这一刻万籁俱寂,只有浅淡的呼吸声。
阿绿忽然觉得,如果时间一直停留在这一晚,也没什麽不好的。这样的生活,未必不可依赖。
没一会儿,义勇的头发擦得差不多了。阿绿收起了毛巾,说:“再等一会儿就可以睡觉了。”
义勇像是才从出神中回转,皱眉问:“我的头发好像还是湿的。”
“不,已经干的差不多了。”阿绿严谨地强调,“早点休息喔。”
说完,她转身朝自己房间走去。
义勇看着她的背影,目光像是沾了柔软的星。
*
第二天,义勇要去参加柱之间的切磋练习。
柱是鬼杀队最重要的战力,除却任务之外,这种切磋也是很有必要的。
阿绿送义勇到门前的小径处,叮嘱他:“要小心安全呀。”
义勇点头,却踌躇着没有走。
“怎麽了?”
“今天…没有……”义勇的目光落到了别处,“便当吗?”
说的是所谓的“爱妻便当”。
阿绿立刻板起了脸:“没有!”
不是这家夥自己说要她别做饭的吗?结果到头来还是想要的啊。
奇怪的人。
义勇没有拿到便当,但表情也不显得失落,只是一副平淡的样子,转身向小径外走去了。
等他走远了,阿绿便管自己回屋子里去了。房间有书,她虽然看不懂,但看看图画还是很有意思的。尤其是那些真实无比的照片,比画更要吸引人。
到了午後的时候,外面有人来找她:“水柱阁下好像和风柱阁下吵起来啦。”
阿绿愣了愣,方向手里的书,探出窗口。窗外站着蝴蝶忍的弟子之一,蝴蝶屋的小葵,她捧着围裙,紧张地说:“他们打得有点凶…阿绿小姐要不要去看看?”
“我…我去看看吧。”
*
风柱叫做不死川,是个藏不住话丶一戳就爆的性格。他大概看义勇不顺眼很久了,今天在切磋的时候産生了些口角,于是切磋练习就变成了动真格,一水一风,两位柱的剑气险些将屋顶都掀开了。
“怎麽会産生口角呢……”阿绿有些不解。
“水柱阁下又说那句话啦,他说他和风柱阁下不一样,所以不想和风柱阁下切磋。”小葵小心翼翼地说。
“又来?!”阿绿想抓脑袋。
说“自己和风柱不一样”,然後拒绝切磋,那不就是高傲地觉得对方不配做自己对手的意思吗?难怪对方会生气呢……
阿绿心底嘀咕着,跟着小葵一路向前跑去。
不远处的庭院里,刀剑相击的金属声时不时传来。风柱不死川对义勇不停地发动猛攻,布满疤痕的脸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你再说一遍!你是不是觉得我不配做你的对手?”
义勇皱眉,後退数步,格挡住风柱的进攻。他淡淡道:“我说了,我只是觉得,我和你不一样,所以不能和你切磋……”
“那不就是我不配的意思吗!”
“……”
阿绿看着这一幕,紧张的说:“义勇先生,那个……”
富冈义勇愣了下,避过了风柱的攻击,放下了刀:“阿绿?”说完,他就想朝阿绿走去。
“喂,你还没给我解释清楚。”风柱恼火地用日轮刀指着义勇的背影。
富冈义勇露出了困惑的表情:“解释什麽?”
“什麽叫做‘我们不一样’?”
“啊……我的意思是,你的剑气很容易把衣服袖口切断。”义勇说,“我和你不一样,我的衣服不是穿完就直接丢掉的,而是要给妻子缝补的。如果和你切磋的话,阿绿就要缝很多件衣服。”
说完,义勇像是强调一般,郑重地说:“我是娶了妻子的男人,你不是。所以我们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