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容廷一来,喻闻雪的正事也得提上日程。
比如吴愈那个讨人厌的炮灰,该想办法解决掉。
其实解决他并不难,但喻闻雪清楚,一旦对顾云深开口,他只会用自己的方式把他KO。
各种酷刑来一遍,再硬的骨头也得低下头。
那场面,想想都觉得血腥暴力。
夜里,喻闻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思考人生。熬了个通宵,第二天一早,顶着个熊猫眼去看林清婉。
她想到了一个好方法可以引蛇出洞,不过需要林清婉配合,将坏人一网打尽。
甫一进门,就听院子里欢声笑语,林清婉跟顾容廷坐在葡萄架下,一个端庄,一个优雅,像是画中人,看着就很相配。
她停下脚步,不太想打扰这个美好的画面。
亲一个,亲一个。
她在心里默念。
“喻姑娘。”
悬着的心死了。
原本她的心情还不错,如果没在这见到吴愈的话。
自从顾容廷在这长住以後,吴愈消停了不少,不再如之前那样整日在林清婉身边晃悠,每天早出晚归。
但喻闻雪总觉得他在憋着什麽坏招,一连跟了几日,都无疾而终。
“喻姑娘可知顾大人在何处?”
喻闻雪一愣,继而说道:“这个时候多半在府衙。”
“你找他有事?”
吴愈露出整齐的白牙:“前些日子得了一幅画,我不懂中原文化,想邀请他一同鉴赏。”
喻闻雪心生疑虑,忍不住问道:“他後日就要出城了,你这个时候找他赏画?”
“正是因为他後日要离开,才选择在今晚盛情邀请。”
吴愈这话说的滴水不漏,不给旁人半分怀疑的机会。
想想也是这麽个道理,喻闻雪没有替顾云深做决定的意思,便顺着他的话说:“我若见到他,帮你知会一声。”
若真有什麽风吹草动,顾云深也能应付得来。
想起陆青生说过的话,喻闻雪试探道:“听闻吴公子之前染过瘟疫,不知症状如何?”
吴愈从容道:“比起中原这场瘟疫,更为汹涌,患病时高热不退,浑身长满红疹,奇痒无比,若不慎去挠,还会落下疤痕。”
“那你身上可留下了疤痕?”
“手臂丶腰腹处,均留下了痕迹。”
喻闻雪灵光一闪,指着他的手臂问道:“我能看看吗?这样也方便调制祛疤的药膏,有备无患。”
吴愈身形一顿,又很快恢复,伸出手臂,道:“无妨。”
交趾人肤色偏深,落了疤痕再长出的新肉呈现黑粉色。
喻闻雪低头看着这深浅不一的疤痕,心道这人还真未说谎。
她凑过去,想看得再清楚一点,被一道强有力的手臂拉了回去。
“顾大人。”吴愈欣喜道。
简单描述了自己的来意後,吴愈诚恳道:“还望顾大人可以作伴。”
喻闻雪竖起耳朵,想听听他是怎麽拒绝的。
顾云深最不屑于去各种雅集宴会,又怎会轻易答应他的邀约?
若是约他去杀人,没准还能兴奋点。。。。。。
紧接着,少年玩味的声音响起:“好啊。”
答应得还挺痛快。
喻闻雪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