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房间里并无其他女子,莫非。。。。。。他的计谋没有得逞?
喻闻雪犹豫了一下,将迷药藏在掌心,转身向屋子里走去。
走进之後,甜腻的味道愈发明显。
香炉已经被人倒掉了,但仍有残留的香料洒在桌子上。
味道不太好闻,她捏着鼻子,生怕沾上香气。
海棠春的教训她已经尝过了,断不可重蹈覆辙。
床榻上空无一人,被褥有明显使用过的痕迹。
顾容廷多半是离开了。
焦躁的心绪稍微安了一些,喻闻雪松了一口气。
正当她想离开时,馀光瞥见屏风後似乎躺着一道人影。
她一手捏紧鼻子,一手准备撒迷药。
脚边踢到了什麽软物,低头看去,绣花鞋上沾染了血渍。
吴愈的尸身正以一个扭曲的姿态躺在地上,七窍流血,死不瞑目。
而他的太阳xue上,插着一根银针。
顾云深怎麽也来了?
吴愈选定的对象,是她。
没有谁比她更适合伤害林清婉的心了。
来不及细究这背後的经过,香有问题,她得去救人。
“你家大人呢?”
回到小院,喻闻雪拦下一个侍卫问道。
侍卫被她焦急的语气弄得一愣,老实道:“大人午後要赶回京城,这个时辰多半在驿馆,准备出发了。”
“谢谢你。”
喻闻雪快步往回跑。
不能让他以这种失态的形象离开。
*
顾云深对旁人向来没什麽耐心,能带顾容廷回来纯属是个意外,因此他的动作也谈不上温柔。
他把昏睡的顾容廷丢在了林清婉的房间门口,“扑通”一声,带起了不小的灰尘。
顾云深再次嫌弃地瞥了一眼。
眼下已是晌午时分,他还没来得及跟喻闻雪再讨一个木雕带在身边呢。
听得屋外的动静,林清婉慌里慌张开门,看见躺在地上的顾容廷,吓得花容失色。
“二公子,这是发生了何事?”
“给他弄点冷水清醒一下。”顾云深没心思跟林清婉闲聊,临走时忽然想起了什麽,复又回去道:“介意我净一下手吗?”
确认身上没有沾染血腥气後,顾云深才慢悠悠走回驿站。
与此同时,喻闻雪提着裙摆,急匆匆跟了上来。
“你没事吧?”
“你身上怎麽会有其他人的味道?”
话落,两人皆是一怔。
喻闻雪见他神色自然,与她想象中的狼狈模样不同,一种不安的焦虑隐隐叫嚣。
他忍得该多难受?
不等他回答,她一把拉过顾云深的手,跑到一旁的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