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语气丶动作,都很像一只……
骄傲的大白鹅。
喻闻雪认定原书中对方紫媗的温柔似水的描述有所出入,噗嗤笑了出来:“多谢,那你送了我什麽?”
方紫媗按住她打开竹筐的手,轻哼一声:“你们府上的随从一个个都跟木头似的,问十句能回一句,谁也不敢接,最後只好我亲自带过来了。”
“你先谢谢我,再打开。”
喻闻雪眼皮跳了一下:“……我谢谢你。”
“这还差不多。”方紫媗满意极了,美滋滋地移开了一点点盖子,露出一点白色的影子。
喻闻雪蹲在地上,按住了竹筐,“怎麽感觉会动?”
“当然会动!”方紫媗又移了点盖子,只见不少白花花的羽毛,“歘”地窜了出来。
大白鹅扬起高傲的头颅,扑腾着她的翅膀,鹅鹅地叫着。
喻闻雪回忆起小时候被鹅追着拧的痛苦,吓得坐在地上,看着大白鹅在书房里放飞自我般地游走。
方紫媗也没想到这鹅竟然这麽活泼,一路跑到了院子里,留下满地鹅毛。
喻闻雪在她擒住那只大白鹅之後,这才慢悠悠地从屋里出来,露出半边身子:“这鹅看起来倒是油光水滑的……”
就是攻击力太强。
方紫媗把鹅绑在树上,拍了拍手,小声道:“你到底要不要跟我去乡下?”
喻闻雪对着大白鹅摇头。
跟鸡鸭生活都可以,但鹅她害怕。
“我就是随口一问,没有邀请你的意思!”
喻闻雪附和道:“嗯嗯,我知道。”
方紫媗被噎住了:“我是看你可怜才问你的!你夫君除了脸长得可以,还算有点钱,身体看起来不错,其馀哪点好?”
喻闻雪眨眼一笑:“你说的都是我喜欢的优点,这就够了啊。”
“反正他不是什麽好人,你迟早有一天会後悔的……不如看看我二堂兄,家里有很多田,能吃苦,我二婶子人也好,不会蹉磨儿媳。”
在方紫媗的眼里,自家哥哥总是各方面都极好,竟然真的开始将两人对比了起来。
“我堂兄年方二十有二,比你大个几岁,但性子老实率真,会疼人,不像那个活阎王,整天冷着一张脸。”
喻闻雪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给她介绍相亲,饶有兴致地问道:“所以呢?”
方紫媗:“所以,你要不要等他死了,做我二嫂啊?”
此刻,被称为“活阎王”,又被诅咒早逝的顾云深,正走到院子门口,停下了脚步。
待方紫媗走後,喻闻雪坐在秋千上,对着树下五花大绑的大白鹅发呆。
正当她思考着这只鹅是用来炖了吃还是烤了吃时,身前笼罩一片黑暗,挡住了她的视线。
喻闻雪的脚悠哉地摇晃,长而密的睫毛轻颤,笑道:“葡萄架搭好了吗?”
葡萄架是最後一次任务的地点,也是帮助顾容廷恢复记忆的关键所在。
这一次,她希望不靠外力,让顾容廷主动吻上林清婉。
顾云深用指腹擦去她脸上的墨迹,应声道:“嗯,除了葡萄架,还有一处赏月台。”
他的指尖很凉,被他抚过的地方没由来地颤了颤,喻闻雪注视着他,晃着秋千的速度也不自觉放慢了。
万籁俱寂,只剩下秋千磨损的嘎吱声响。
风静静地穿过发梢,顾云深忽然俯身过来,在她唇瓣落下一吻。
没有缠绵,轻飘飘的,却比深入的吻更加令人着迷。
“说你喜欢我。”顾云深将她圈在怀里。
作者有话说:此男急了[狗头叼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