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自在,但她并未觉得害羞,问道:“你身上有止血的药吗?”
“我还能走,就是有点疼,可能会很慢。。。。。。”
话音未落,整个人被打横抱起来。
喻闻雪下意识抱着他的脖子,怀里的小猫窝在她胸前紧紧扒着她的衣服。
宽大的外袍盖在她身上,挡住因雨水带来的寒意。
如今的状态却称不上体面,暮春时节的衣料单薄,将她的身体曲线暴露无遗。
最重要的是背上的伤,总不好这里也叫他帮忙上药。
她可以不介意,但难免人家会介意。
此处地势险峻,外面大雨滂沱,两人只好被迫找个山洞临时避雨。
火光被点燃,顾云深毫无顾忌地拉过她的脚踝,吓得喻闻雪差点把怀里的猫摔了下去,忙拒绝道:“我自己来就可以。”
“怎麽,要你的神仙哥哥来上药?”
“……倒也不是。”
方才那是情绪上涌,以为自己要死了,出现了幻觉。
区区小事,怎麽好劳烦人家动手?
喻闻雪想。
但顾云深的动作显然比她脑子转得还快,不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动手麻利地上完了药。
还是大腿上的。
没想到看起来总是很凶,但力度意外得很轻。
“回魂。”顾云深拍了拍她的头:“这里没有神仙,叫你失望了。”
“二公子也很厉害,不是神仙更胜神仙。”
喻闻雪干脆把手臂也伸了出来,由着他动作:“那麻烦你了。”
“有人动手,我还省事了,谢谢你。”
“谢谢你来找我。”
闻言,顾云深洒药的动作顿了顿,笑道:“你怎知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也许,我是来杀人的。”
喻闻雪小声嘟囔:“你当我三岁小孩,好人坏人分不清。”
视线落在他的手腕,之前围着的白色绷带被水泡过後又掉了出来。
她问:“你这里受的伤还没好吗?”
顾云深收起金疮药,伸出手腕给她看,正色道:“你想看吗?”
“你这算不算自揭伤疤给我看?”喻闻雪好奇,但并不想戳破人家的伤心事,轻轻推开他的手:“不必了,这是你的隐私。”
这里环境虽差,但有火有食物,还有猫,她心情好了不少,也有力气开起玩笑,道:“万一我看了,你要以身相许怎麽办?”
“你在暗示我?”顾云深又添了一把火,把外袍脱下来烤干,偏头看她:“因为我摸了你的腿,所以你暗示我要以身相许?”
“。。。。。。”他在说什麽
喻闻雪怀疑脑子进水的是他,而不是自己。
她纠正道:“那是上药,不是摸。”
“可我碰到了。”
“那也不算摸。”
“碰不算摸吗?”
“当然不算!”喻闻雪飞快在他手背上点了一下,“这叫碰。”
说完,她又顺着往下滑,严肃道:“这才叫摸。”
“有区别吗?”顾云深似是不解,问道:“所以,你不想叫我以身相许?”
怎麽听起来有点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