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怪,但很舒服。
四肢软绵绵地搭在床上,顾云深靠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你喜欢吗?”
“……”
喻闻雪把被子蒙在头上,做了个缩头乌龟,又被顾云深捞了出来,直视她的眼睛:“喜欢我吗?”
喻闻雪没说话。
她以为两人今晚必定要发生些什麽,虽然有些突然,但并不是不能接受。
而突如其来的意外让她措手不及,她不能违心地说不喜欢,却也不想遂了他的心愿,模棱两可道:“尚可。”
顾云深搂在她肩膀蹭了蹭,又体贴地替她整理好痕迹,勾唇道:“睡吧。”
面上羞得不行,喻闻雪无奈地抿唇,小声道:“不继续了吗?”
她已经准备好了,可以继续的。
顾云深把头枕在她的匈口:“下次。”
陆青生调制的汤药需要连续服用一个月才有效果,他不想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贸然进行,到头来,伤的还是她。
她身子那麽弱,又怎麽能承受生儿育女的辛苦,没有万无一失的准备,他绝对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口嫌体正直,嘴上说不要,小小顾现在还在戳她的腿呢!
她好奇地看了一眼,然後又看了一眼,不放心地问道:“那你会不舒服吗?”
“无妨。”跟她在一起的每个夜里都很难熬,最後也都过去了。
顾云深搂着她的力道又加重几分,贪婪地撷取她的气息,压下蠢蠢欲动的渴求,沉浸在她的温柔乡……
*
喻闻雪被清晨的日光晃醒了。
她半睁着眼,揉了揉松散的头发,擡眼看向窗外。
顾云深立在阳光下,背对着她,手里拿着一张白纸,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她动了动手指,“我渴了。”
闻言,顾云深放下手中的东西,给她倒了一杯清水。
观南添置了不少下人,但现代社会出身的喻闻雪不习惯别人伺候,除了做饭她实在不会,其馀大多数时候都是自己动手。
顾云深喜静,更无需旁人近身,故而宅院里的下人大多很清闲。
这也正合了他的意,他不希望喻闻雪的目光再多分给其他人。
用过早饭後,喻闻雪伸了个懒腰,“也不知昨日那个孩子的父母有没有找到,清婉不放心孩子交给官府,自己带回去照顾了。”
顾云深放下茶杯:“你喜欢孩子吗?”
“我?”喻闻雪指了指自己,摇摇头:“逗逗别人的还行,要是哭了我还能还回去。”
顾云深低头浅笑。
喻闻雪没觉得这句话有哪里不对,挠了挠下巴,将自己的打算说给他听:“听说刺激失忆之人有助于他们恢复记忆,我打算历史重演,帮表哥找回记忆。”
因为捡来的那个孩子,他们不得不産生密切的来往,若此时乘胜追击,加快脚步,没准很快就可以让顾容廷恢复记忆。
至于她的任务……
“你想做便是,可需要我配合?”顾云深的手垂在身侧,目光深邃:“只是,别叫我找不到你。”
喻闻雪咽下最後一口大米粥:“不会,就是重演一下他们两个的高光点。”
比如在苍梧山上,用木棍再揍顾容廷一拳。
绝不是她想打,只是帮他恢复记忆……
顾云深没再说什麽,温柔的抿了下她唇角粘着的汤汁,“好。”
得到了支持,喻闻雪乐得哼了几句小曲,好奇地指了指桌案前的白纸,“你方才在看什麽?”
白底红字,怎麽看都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