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她从前总想揍顾容廷一拳,讨厌他的榆木脑袋,讨厌他的优柔寡断,但真的见他失去意识後,那点子不快就消失了。
顾容廷本性善良,除了愣头愣脑一点,对她也不错。
于她而言,他们就像是她的家人一样。。。。。。
恍惚间,她听到里屋传来细弱的呜咽声。
直接进去未免不太礼貌,她想了想,站在门後问:“表哥,你醒了吗?”
“唔。。。。。。”
喻闻雪听不清他在说什麽,径直推开了门。
一擡眸对上一道晦暗不明的视线。
顾云深一袭白衣,长身而立于床榻前,他的手,正搭在顾容廷颈侧的大动脉上。
时间在这一刻无限拉长。
喻闻雪率先打破了这片宁静:“原来你在这里啊。”
她忽略他眼里一闪而过的踌躇,上前拉过他的手腕:“我还以为你在院子里等我。”
她牵着他的手,绕过屏风,桌上摆了一道棋局,是死局。
顾云深停下脚步:“你不问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吗?”
喻闻雪回头看着他,没有说话。
只见他打开腕上的机关,当着她的面,取出银针刺上了顾容廷的眉心。
“这里是印堂xue。”顾云深拔下针,银白的针已然黑了一半,“伤他的利器上面淬了毒。”
喻闻雪捂着嘴,不敢发出声音:“那府医检查时,为何没有说他中毒?”
“这种毒仅通过脉象无法判断。”
“那你可以替他解毒吗?”喻闻雪问。
顾云深顿了下,转而望着她:“你不怕,我在骗你?”
“骗我什麽?”
“万一,这毒是我下的呢?”
喻闻雪怔了一瞬,很快恢复自然:“你若真想杀他,不会在我面前动手。”
“更何况,我相信你。”
顾云深垂下头,遮住眼里的杀意。
他的确动了杀心,厌恶躺在床上的这个人牵动着她的情绪。
喻闻雪担心他,更胜过于她自己,他不理解,更不会过问,但事实就是如此。
但他没有下手,不是大发慈悲,而是答应过她,不能伤害无辜。
他只是不想让她失望而已。
不过是藏起爪牙罢了,她喜欢温顺听话的,那他就变成那个样子。
离开林府後,天色转暗。
一路无言,喻闻雪不知顾云深心里的九转回肠,与他十指相扣:“我做糍粑的时候给你留出了一份,我们回家吃好不好?”
她今日做的糍粑比上次有进步,不再是黑糊糊的一片,白白嫩嫩的。
顾云深没吃糍粑。
对他来说,有更好的美味摆在面前。
他站在桌案前,不断吻着她,白软的一团吹弹可破,带有薄茧的指腹覆在上面,随着力道的加重,会陷进一个小坑。
松了手,小坑又恢复自然,回归到原本的形状。
顾云深望着喻闻雪因羞赧而红透的耳尖,轻轻吹了一下。
不出所料,更红了。
另一只手顺势拉掉她腰间的寝衣系带。
“可以吗?”
喻闻雪扭了扭光溜溜的腿:“在这吗?”
“你想去床上也可以。”顾云深引导她摸向自己:“你爱我,也爱它好不好。。。。。。”
月白色的寝衣落在地上,地毯的花纹中,洒下一片淡蓝。
作者有话说:[裤子][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