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向自己讨好处,喻闻雪也就没再怀疑。若真被她打了,那顾云深一定会赖上她,再折腾一番……
洗漱後,简单用了饭食,两人便又去了一趟侯府。
顾容廷头上围着纱布,但精神瞧着不错,已经能坐起身了。
见到两人的第一面,张口便哽住了,喜极而泣:“寻寒,表妹,看到你们还在一起,我死而无憾了。。。。。。”
“。。。。。。别死。”喻闻雪干巴巴回应了一句,小声在顾云深耳边嘀咕:“不是说他没恢复记忆吗?”
“他只是不记得我罢了。”林清婉白着一张脸,面容憔悴。
顾容廷恢复记忆不假,不记得林清婉也是真,这种现象,就连陆青生和老巫医都束手无策。
林清婉知晓喻闻雪内心所想,按住她的手,摇摇头。
喻闻雪收回原本要说的话,走到顾容廷面前,伸手比了个数字:“这是几?”
顾容廷愣了一瞬,继而笑道:“表妹还是一如从前,喜欢说笑话。”
喻闻雪抿唇,默默在心里叹气。
顾容廷连她都记得,为何独独不记得林清婉呢?
纵然她着急失落,却也无法跟病人置气,只得岔开话题:“待表哥能走动了,带你去我们搭的葡萄架下面对月小酌。”
顾容廷目光闪烁,露出个憨厚的笑容:“好。”
说话间,眼神却止不住地往林清婉身边瞟。
脑海里好像有什麽思绪一晃而过,喻闻雪抓不住头脑,任由那股思绪飞走了。
事到如今,林清婉也没了待在侯府的理由,提出搬回林府。
顾容廷一急,忙不叠就要下床,想到了什麽後又默默退了回去,轻咳一声:“林姑娘照顾我时日已久,合该好好感谢才是,不如继续留下吧?”
这话说得模棱两可,只有即将成婚的男女才有住在同一屋檐下的理由,林清婉一时不知该说什麽好,只礼貌地回答:“于礼不合。”
“合,非常合!”喻闻雪拱了一把火:“你照顾表哥这麽久,他都没好好答谢你呢,怎麽着也得负责一个月的山珍海味吧?”
“还有绫罗绸缎,金银珠宝,样样不能少。”说完,她朝顾容廷眨眨眼。
顾容廷附和着点头:“是啊,林姑娘还是留下来吧。”
两人一唱一和,就这样成功把林清婉留下了。
走之前,喻闻雪回眸看了一眼顾容廷跟林清婉相处的细节。
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
*
休养了小半个月後,顾容廷终于能自由地下地走动,只是身体还比较虚弱,需要人搀扶。据他所言是在床上躺久了,腿部力量较弱。
到了约定这日,喻闻雪早早地起床,在葡萄架下来回踱步,琢磨着该如何制造浪漫。
葡萄架下是一片空地,天气转凉,原本绿油油的草坪也渐逐渐变黄。
脑子里忽然浮现出一个古怪的画面,她望着在一旁撸猫的观南,问道:“你能不能帮我找几个人过来?”
观南呲着一口大白牙:“夫人您吩咐。”
“找三个人,帮我切蜡烛。”
“好嘞,切。。。。。。蜡烛?”
观南并不知道蜡烛还可以切,于是见到被切成一块块的蜡烛时,险些惊掉了下巴。
红色的蜡烛变成一个个扁圆,整齐划一地平摊在地面。
喻闻雪的想法很简单,学着那些年看过的电视剧经典狗血桥段,在草坪上摆一个心型蜡烛。
虽老土,但顾容廷跟林清婉一定没见过。
忙完这一切,已经过了晌午时分,喻闻雪瘫坐在一旁的躺椅上,整个人累成了一滩烂泥。
“顾云深怎麽还没回来?今天下午不是休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