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告诉妹妹:“可以摸了,不过哈罗本来也挺乖的。”
得到许可的降谷樱立刻蹲下身抱起了哈罗:“叫做哈罗吗?好可爱!”
哈罗小声地汪呜了一下就适应良好地靠在了降谷樱怀里,看着抱着哈罗撒欢的妹妹,降谷零蓦地生出一种自己养了两只狗狗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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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本刚把降谷樱安置好,一走出安全屋就遇到了贝尔摩德,看对方望过来的神情就知道是在专门等他。
她指间夹着一根烟,不紧不慢地向他走近了两步:“这个发色,波本,你不会是一直对我心生爱慕但是爱而不得吧?”
什麽意思,贝尔摩德以为sakura是她的替身?
波本心底不由得生出一点好笑和不明所以来,但脸上只是不动声色地勾起一个神秘的微笑:“或许呢?”
“怎麽不早说呢,”贝尔摩德往他脸上吐了一口烟,另一只手用两根手指随意地夹着一张房卡,送到唇间轻吻了一下,然後伸手塞到他胸前的口袋里,暗示性地眨了眨眼,露出一个风情万种的笑,放柔了的语气里尽是蛊惑之意,“今晚来我房间喝一杯?”
“不必,”波本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手,神色意味深长,“我喜欢她脸上完全信任和爱慕的神情,这些在你的脸上,可不会出现。”
完全信任和爱慕?贝尔摩德心里忽然就放松了,但面上没有显露分毫。
就凭那时候相处的一时半刻,她敢说那个妹妹不可能对所谓的恋人拥有这种感情。她的Miss。Unique和被她称为Angel的毛利兰不一样,不是什麽纯良的好人。
所以,要麽是波本在撒谎,要麽,波本才是被骗的那个。
她慢条斯理地在墙上按灭了烟,然後骤然发难把波本抵在了墙面上。贝尔摩德完全没有留手,他的蝴蝶骨撞在冰冷的墙面上,发出一声听起来就很疼的脆响。
贝尔摩德袖子里滑出一把枪,在她手心里挽了一个枪花後“喀”的一声上了膛抵住波本的太阳xue,语气温柔亲昵却藏着森然的杀机:“既然骗了她,那就骗到底,别让她发现你的道貌岸然虚情假意。不然,我不介意杀了你。”
波本这才知道贝尔摩德忽然莫名其妙地整这一出是为了什麽,他心底陡然生出危机感,虚眯了眯眼问道:“你认识她?”
“是啊,可比你认识她早得多。”波本听得快要笑出声,这个世界上居然还会有人说比他认识sakura早得多。
但多年的卧底生涯让他熟练地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情绪波动,对着贝尔摩德挑衅地勾起嘴角露出一个似笑非笑:“你不觉得人在我手里的情况,这样展现软肋,有些愚蠢吗?”
“如果我现在开枪呢?组织成员不得无理由相互杀害,但如果是一个死去的组织成员呢?”
“你怎麽确定我没有留後手呢?”
“贝尔摩德,你太冲动了,这可不像你。”他轻轻地握住贝尔摩德紧紧握着枪的手,缓缓地帮她把手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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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kura,你以前见过贝尔摩德?”拎着刚买的菜回来的降谷零立刻询问妹妹。
降谷樱闻言有些茫然,她仔细思索了一下:“酒名代号,是组织成员吗?我应该没听过这个名字,有照片吗,我认一认。”
“算了,”降谷零摇了摇头,“就算你见过她,大概率也不是真容。最重要的是她看起来对你没有恶意。”
何止没有恶意,她看起来很想因为我把你带回组织这件事把我刀掉。降谷零感受着自己背上的隐隐作痛,在心里补充了一句,但没有对降谷樱提及。
降谷零想起自己偶尔会见到白金色长发的贝尔摩德,她不会就是从自家妹妹身上获得的灵感吧。
要说是替身,也不是不可以,但贝尔摩德才是那个替身。
诸伏景光脱离组织之後,没有了可以相互承托相互守护的人,他不由得把一部分思念寄托在了偶尔会易容成和降谷樱同样发色的贝尔摩德身上,放任自己和她越走越近。
他知道这很危险,但在不见天光的黑暗中行进的人,总是需要一个锚点让自己不至于迷失,需要一点信念保护心尖的热血。贝尔摩德在除了让他看到了一个破除组织晋升天花板的方法之外,恰好能够为他提供一个虚幻而松弛的错觉,而她又不像琴酒那样对组织拥有毫无保留的忠诚。
“哥!”坐在客厅的降谷樱忽然喊了在厨房里做饭的降谷零一声,语气里的急切瞬间让降谷零从自己的沉思中清醒过来,二话不说冲出了厨房:“怎麽了?”
降谷樱擡眸看着他,满脸的一言难尽:“不是,你站在厨房里,都没有闻到煳味吗?”
“啊,抱歉!”这才发现煳味甚至已经飘散到客厅的降谷零匆匆跑回厨房,处理完锅里焦煳成一团几乎看不出原材料是什麽的菜之後开始反省自己。
他难得有走神这麽厉害的时候,果然面对着妹妹还是忍不住放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