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来做我的助理,他当然会有其他的任务。”
降谷樱转身走出书房,擡手对身後的降谷零摇了摇:“对要抓考勤的工作没有兴趣,或许你可以考虑一下允许我part-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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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负监视职责的琴酒听完其他研究员的简单汇报对降谷樱进行了例行恐吓後就如同以往一般转身准备离开,结果以往听他说话都很少给他眼神的降谷樱叫住了他:“Gin,能请你帮个忙吗?”
琴酒没有停下脚步,冷冷地扔下一句:“找波本。”
“他不是情报组的嘛,这种事感觉还是你们行动组比较熟练。”降谷樱笑道,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偏心,“而且,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他能够多休息。”
见琴酒不为所动,降谷樱望着他的背影慢悠悠地吐出一句:“上次那个药物……”
说到这里她就停顿了,果然琴酒很快转过了身,对于降谷樱这种刻意吊人胃口的行为,他眉目间扯出一些不耐烦:“说。”
降谷樱擡手让其他人先出去,其他研究员很快依言离开了降谷樱的实验室。
他们这种非代号成员,在组织里除了有用之外,就属老实本分最重要。在并不属于自己的专业领域的地方,知道得越少才能活得越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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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号丶11号丶39号丶83号,”降谷樱每报出一个号码,就从试管架下拿下贴着相应数字标签的血样,“这几管血样的是来自哪几位组织成员能帮我调取一下数据吗?”
试管架的血样是琴酒前两天根据boss的要求去其他的研究所拿来交给降谷樱的。
琴酒微微一顿,眼里闪过对降谷樱的厌恶和一抹完全没掩饰的冰冷杀意:“7号是我,其他几位我帮你查一下。”
他确实讨厌这些研究员科学家,被他们点名很多时候意味着成为被青睐的实验体。
他深知成为组织的实验体大多都是什麽结局,这在他年纪还小丶没有成长为组织的topkiller之前一度是他的噩梦。
“好的。”降谷樱点头同意,琴酒很快就拿到了所有血样采集人的名单发给了降谷樱。
降谷樱查收琴酒的邮件後,用指尖一一点过那几个酒名,试探性地问道:“这几个都是组织从小培养的成员?”
琴酒回想了一下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份名单,没说话,点了点头。
“难怪。”降谷樱轻声笑了起来。
组织对从小培养起来的成员信任度更高的根源在这,只是因为他们如果背叛的话,经年累月注射入体内,需要定期缓解的药物很快就会带来生不如死的反噬,甚至不需要组织费力去清除。
“单独聊聊?”降谷樱对着面色越发难看的琴酒开口问道。
琴酒从鼻腔里哼出一声代表同意的语气词。
跟着降谷樱走进她的房间的琴酒慢慢扯出一个冷笑:“怎麽?你觉得波本没有前途所以打算放弃他了?”
“你不是说只有我的房间没有装有收音功能的监控吗?”降谷樱耸耸肩,自顾自地在床沿坐下之後对琴酒道,“随便坐。”
琴酒的目光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皱起眉头从书桌底下拉出房间里唯一的椅子,大马金刀地在上面坐了下来,衬得椅子都仿佛变小了。他不知道什麽时候叼起了一根烟,打算掏出打火机给自己点上。
降谷樱冷下脸制止:“别在我的房间里抽烟!”
这种命令的语气,琴酒立刻不爽地生出想要拔出伯莱塔的欲望,但鉴于他对降谷樱接下来想说的话更感兴趣,他擡了擡下巴:“说。”
“或许我可以试试看帮你解除身上的控制药剂的效果。”
足够敏锐的琴酒在听到降谷樱特意点出那几个酒名之後,迅速思索了一下彼此之间的相同点就对降谷樱要说的话有了几分猜测,但真的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下还是微微泛起了波澜:“你有把握?”
他虽然从来没生出过背叛的组织的心,毕竟除了组织应该也找不到第二个这麽适合的地方,可以让他完全满足自己的杀戮欲和控制欲,活得足够恣意潇洒,但他依旧极端厌恶这种被控制被束缚的感觉。
“说实话,没有。”降谷樱摊了摊手,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意,对瞬间抵在额头的枪口完全无视,“我只是觉得,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