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药被人调换了。”桓景玉道:“要杀阮茵的另有其人。”
裴莫听了不觉奇怪,就阮茵这狠辣的性子,要取她命的人,不计其数。
桓景玉否认了裴莫那人是因为厌恶阮茵才杀阮茵的话。
他把阮茵意图谋害陆小小的事对裴莫说了:“为何朕,正要查安平,安平就死了?”
裴莫思忖片刻:“难道这背後的人是阮太後,她不想让您查到她,所以先下手杀了安平郡主?”
桓景玉闻言摇头道:“不是母後,她还不会为了杀小小而折安平。”
他也不认为阮太後,这般重视他们之间的母子之情。
“那安平郡主背後的人到底是谁呢,要对小小娘子不利的又会是谁呢?”裴莫问。
桓景玉一时也理不出头绪,他问:“阮府的下人是怎麽说的?”
在阮茵死的当晚,桓景玉便命暗卫把阮茵身侧伺候的婢女控制起来,以便审问。
“有人说,那晚见一个嬷嬷去了阮茵屋中。”裴莫道。
嬷嬷?
话音刚落,一个背脊佝偻,身着黑衣的女子从裴莫身侧经过,险些弄掉他手中的杯盏。
她并未停下脚步,而是继续往太後的寝宫走去。
裴莫回身看了眼她的背影,随口问桓景玉:“陛下从前在宫中见过此人吗?”
桓景玉摇了摇头,二人继续往太後寝宫外走去。
*
经过几天的休养,陆小小身体好多了,可以下床走动。
临近大雍的春节,天越发冷起来,此时天边落雪如鹅毛飘动,轻盈落在枝头,盖住了初冒的绿色嫩芽。
陆小小看着漫天飘絮,忍不住擡手接落雪,却在雪花快落入手心时,一个温暖的大掌覆盖住她的手,隔绝了冷意。
桓景玉的身影笼住她,清浅的龙涎香盈满鼻息,叫陆小小不觉红了脸。
几日不见,他眼下的青黑又重了不少,但眼眸却比以前亮了许多,看来是他这几日没有睡好导致的。
“外面冷,别在外面久待。”桓景玉说着把她打横抱起。
回屋後,一切安静下来,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更近了,陆小小不好意思对他道:“我的腿没事,我可以自己走的。”
不想,还没等桓景玉放下陆小小,芷兰从外面跑了进来,口里还在说:“娘子,你听说了吗,大雍的皇……”
可话还未说完,便见到屋中桓景玉抱着陆小小的一幕。
芷兰吓着止住了後面的话:“娘子,这是?”
陆小小见状赶忙让桓景玉放下自己,掩饰般问芷兰:“大雍的皇上怎麽了?”
芷兰看了眼面色清冷的桓景玉,咽了咽口水,然後对陆小小道:“大雍的皇上是个好|色之徒,娘子可不要被旁人的话骗了。”
她说完朝“文瑾”看了一眼,她口中的旁人说的是谁已经很明显。
陆小小却是没深想她话中的旁人,而是问她:“这话怎麽说?”
芷兰便把今早在外面听的话对陆小小说了。
大雍的皇上轻薄安平郡主不成,竟对她痛下杀手,致使她香消玉殒。
芷兰还担心陆小小不认识阮茵,特意道:“就是上次皇家秋祭,想用鞭子打你的女郎。”
陆小小没有把皇陵时,阮茵把她丢进深山的事告诉芷兰,所以芷兰并不知她和阮茵之间的过往。
“你说安平郡主死了?”陆小小讶然。
芷兰点头:“现在外面都传遍了。”
陆小小闻言,没有接话,而是对芷兰道:“我饿了,你去帮我弄些吃的吧!”
陆小小把芷兰支走後,看向桓景玉:“芷兰说的是真的吗?”
桓景玉看向陆小小:“大雍的皇上是不是好|色之徒,还是安平郡主是否真的香消玉殒,你想问的是什麽?”
不知为何,陆小小在桓景玉眼中看到了不满。
他在不满什麽,是芷兰说得不对吗?
陆小小觉察出桓景玉的异样,问他:“皇上不是和安平有婚约,为何要……”
“所以你相信外面的传言?”桓景玉打断陆小小的话:“安平郡主的确死了,但与皇上无关,他也不是好|色之徒。”
见桓景玉语气急迫,陆小小握住他的手,笑看他:“我相信你的话,大雍的皇上不是好|色之人,他不是坏人。”
她亦见过皇上对安平的厌恶,自然不信大雍皇上图阮茵美色不成,将她杀害之言。
“可好端端的,安平郡主怎麽会死,大雍皇上又为何会牵扯其中呢?”陆小小面露不解。
听陆小小相信他的话,桓景玉紧锁的眉心才慢慢舒展开,他对她道:“因为安平郡主要谋害他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