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小徒手接过阮茵手中的鞭子,一把将她拉下马车,阮茵脚下没站稳,摔下马车,狼狈至极。
被人扶起後,阮茵再次扬鞭,陆小小跑去一旁,放下孩童,踢起一块石头,打落她手中的马鞭。
“来人,给我抓住她。”侍卫得令围住陆小小。
陆小小自然不是这些人的对手,很快被抓起来,阮茵走到她身边,擡手就要掌掴她。
突然,阮茵像疯了般哭笑不止,又要闹着要嫁给自己的皇帝表兄桓景玉。
“郡主,你怎麽了?”阮茵身边的侍女慌神,忙去禀告车中的太後。
太後下车,命人将阮茵扶回车,自己则走到陆小小跟前,她俯首看她,冷声道:“你对郡主使了什麽法子,让她变成这般?”
“太後冤枉小的了,这麽多人都看着了,是郡主要打小的,小的何曾还过手?”陆小小压低声音道。
太後冷嗤一声:“你少在我面前耍花样,来人,拖下去杖责五十。”
“母後……且慢。”
临近的马车中传来男子的声音:“这种鼠辈,取她命也不为过,不过今日乃是秋祭,不宜见血,还望母後三思。”
太後面上顿了顿:“皇儿说得有理。”
“放了她,回宫。”
说完,转身回马车。
卤薄离开後,芷兰穿过人群,来到陆小小身侧,眼中泪水蓄势待发。
“娘子,你还好吧。”芷兰问她。
陆小小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我还好,不过那郡就有得受了。”
陆小小自幼随祖母学习祝由术,可以短暂操控人心,让他们做什麽,他们便会做什麽,还可医治心疾。
方才她让那郡主说出了心理话,原来她喜欢自己的表兄。
啧啧,倒是个痴情的女郎。
只希望她再别说出旁的了,得罪了人,陆小小可不负责。
芷兰见陆小小一直看着卤薄的方向:“娘子,你在看什麽?”
“大雍的狗皇帝。”
若不是他去岁突然下了封市令,辰国百姓也不会落得这般惨,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还说她是鼠辈,狗皇帝才是,他们桓氏一族都是鼠辈。
“竟是他?”芷兰也随陆小小骂道:“狗皇帝,不做好事,自己穿金带银,不顾别国百姓的的死活,不是个好东西。”
马车中,桓景玉打了个喷嚏,侍卫首领裴莫问:“圣上可有不适,要不要宣太医。”
“没事的,无妨。”桓景玉淡声道。
这边陆小小听芷兰骂人的话後,眼睛都亮了:“你方才骂什麽?”
芷兰一头雾水以为自己说错话,试探回答:“狗皇帝,不是好东西?”
“不是这句,是另一句。”
芷兰想了想:“自己穿金戴银,不顾别人死活?”
“是了,是了。”陆小小道:“我怎麽就没想到,去把大雍狗皇帝的东西偷些来。”
芷兰擡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娘子赶紧打消这个念头,大雍兵强国富,皇宫守卫可不是闹着玩的,若是被心狠手辣的狗皇帝发现了,娘子小命休矣。”
陆小小却对她的话置若罔闻,擡手抹了抹快要滴下的口水:“一身行头值一万两,那大雍皇宫里,该有多少宝贝啊,这些东西换成钱,搬回辰国,不得把辰国填满,到时百姓再也不用挨饿受冻了,兄长也不用求着大雍互市,让她去和亲。”
她越想越觉得,大雍的皇宫就是给辰国续命的宝库,她一定得去一趟,探探里面到底是个什麽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