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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身份(第1页)

第31章身份

过去一年,季灵儿因张罗师兄们赌博,被罚数次,次次认罚,次次好了伤疤忘了疼。如今竟拿他送的玉坠做赌注,亏他以为她与梁宸乃寻常置气,违背原则偏颇一次。

所以,彼时她是以为会输,才垂首去摸坠子。

想到此处,秦劭气得直发笑。

“你可知那件良渚玉琮是真品。”

季灵儿猛地擡头:“啊?那您岂不是——”

她顿在话音,耻于说出後半句“当衆偏私于我。”

怔了良久,垂头道:“您罚我吧。”

秦劭同样为自己一时的私心所耻,他怕这样失原则的事会成为裂隙的开端,一发不可收拾。

见她低头认错,眉间拢着愧色,又涌起深深的无力感,心口是空的,唯有呼吸沉落下来,问道:“罚你哪一桩?”

季灵儿不太明白,回想最近没犯旁的错,懵懵擡眼:“不就是赌玉坠这一桩。。。。。。还有的旁的吗?”

“赌,和赌玉坠,性质不一样。”秦劭道。

季灵儿更加茫然:“哪里不一样?”

“赌,是你身为弟子犯规矩且屡教不改,”秦劭解释,声音在後半句低了下去:“赌玉坠,是对我一番心意的轻贱。”

季灵儿并非故意要拿玉坠去赌,只是受不得梁宸激将,她想解释,却隐约听出他语气里的沮丧,犹如手指猝不及防被花刺扎了一下,一瞬的疼可以忽略不计,伤口渗出的血迹令她怔愣良久。

未能想出合适的措辞,又听他说:“你希望我以哪个身份罚你?”

她虽不完全明白明明一桩事为何非得分开论,但以新身份同秦劭相处这些时日,大抵明白,他在公与私之间划着极明显的界限,因而很快明白他是在问,该以师门规矩罚她,还是以被辜负的心意的丈夫身份责她。

依照这些时日发生的情况,身为夫君的秦劭总是更宽容些,遂经一番斟酌後,试探唤道:“夫君?”

秦劭目光微凝,喉间泛起涩意,小姑娘选了最令他难办的一种。

浅“嗯”一声,未言其他。

直至用过晚膳,秦劭没同她说一句话,也没避开她去旁处,就安静坐在暖榻前翻书,浑身散着疏离的冷意,暖色烛光都无法柔和他冷峻的侧影。

屋里气氛比冬夜的井水还冰人。

季灵儿兀自完成课业,倒不在意沉默氛围,只是总忍不住想被秦劭指控轻贱心意这茬,她不想被误解,细究起来,不全然是误解。

心思散了落笔便错,将写废的宣纸揉成团,忿忿扔进废篓里。

秦劭听闻动静擡眼,恰巧看见她皱鼻子的小动作,眉心紧紧攒着,烦躁全然写在脸上。

实在于心不忍,轻声发问:“遇到难处了?”

季灵儿摇摇头,重重舒出一口气,旋即捧着戒尺走到他跟前,“您罚吧。”

秦劭这才反应,她并非为课业烦忧。

目光落在微颤的葇夷上,分明害怕还来讨打,真心认错或想让他消气,无论出于哪种动机,此刻已轻而易举驱散他心底自己同自己置气的烦闷。

拿过戒尺轻轻搁在小几上,尽力让声音柔和:“这是在家,并非学堂。”

手心空下去,季灵儿似懂非懂地眨眼看他,颇有求知若渴之态。

秦劭不觉弯起嘴角,笑意中夹着涩然道:“说实话,我头一次给人当夫君,不知要如何处理把自己送的玉坠拿去赌的妻子。”

不能像在学堂一样给她立规矩,不能训斥苛责。。。。。。可他心里终归是不好受的,弄不清是太过计较,还是苦闷于至今找不到合适安放二人位置的法子。

季灵儿探进他仰起的眸中,捕捉到许多似是而非的情绪,如夜风里的烛光,忽明忽暗,她勉强将它们定义为失落。

因为易地而处,她不仅会失落,还会生气。

“抱歉,但我真不是有意的。”她解释。

“我知道,”秦劭点点头,复又拿起书卷,目光并未落在字上,“你累了便先歇吧,我看会儿书。”

课业并非急要,季灵儿心思浮动,索性搁置下来,先叫水沐浴。

趁四下无旁人,玉秀悄声问:“您同大爷闹别扭了?”

季灵儿简单将玉坠的事说了,玉秀听罢提议道:“这样僵着伤了感情可不好,要不您去哄哄大爷?”

季灵儿想说没什麽感情值得伤,念及他失落的神色,来回拨着水花怅然须臾,恹恹道:“我不会。”

确切说并非不会,从前每每惹师父生气,便端茶递水,捏腰捶背,小尾巴似的蹭在跟前耍赖,师父被磨得没脾气,便也消了气。

师父毕竟是女子,她可以毫不费力撒娇讨巧,可面对秦劭。。。。。。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向玉秀讨教如何哄人,得到的答案竟是差不多。

于是乎,沐浴完换好寝衣的季灵儿笨拙地捧了茶盏蹭到秦劭跟前,“您爱喝的君山银针,我自己泡的。”

茶烟袅袅,氤氲她眼底小心翼翼的光。

秦劭眸中闪过诧异,放下书接了茶盏。

小姑娘还杵着,半晌不肯走,指尖绞着衣角。

“有话说?”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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