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线对上了。
他下令:“把这条信息压住,别对外传。”
“你想放风?”
“不是放风。”孙连城说,“是让别人主动送上门。”
八点十七分,季昌明接到来自省检的消息:两名原定次日飞往境外的企业主取消了航班,
其中一人通过私人律师联系工作组,请求安排见面,称“掌握部分账外支出情况”。
孙连城听完汇报,只问一句:“他们有没有指定时间和地点?”
“有。”季昌明说,“都想今天下午,在不同地方。”
“不见。”孙连城说,“让他们写材料,手写签名,明天上午十点前送到驻地前台。”
“要是他们不肯呢?”
“那就等下一个。”
九点零三分,又一条消息跳出来。
区住建局一名副科长清晨六点独自来到工作组驻地门口,自称掌握“某地块开中的账外资金流向”,
要求面见负责人。
值班干警让他留下联系方式,未允许进入。
孙连城看了眼记录表,记下这个人的名字。
这些人开始动了。
不是来求救,就是来试探。
他知道,真正的裂痕正在出现。
九点二十六分,监控画面突然变化。
张某的车从小区开出,行驶路线异常。
先是绕行市中心三个商圈,接着在一处加油站短暂停留,期间他下车打电话,持续七分钟。
通话对象是境外号码,信号经由虚拟通道中转,未能完整捕捉内容。
但有一点可以确认,
他试图联系的人,没有接。
第二次拨打,依旧无人接听。
第三遍、第四遍……直到手机被摔在地上。
孙连城看着视频回放里那人猛地拍打方向盘,随后低头捂住脸,肩膀剧烈起伏。
“他知道自己出事了。”技术组长低声说。
“更糟的是。”孙连城说,“他现没人帮他。”
十点零九分,孙连城下达最终指令。
“收网,拘捕张某。”
警车在十分钟内抵达目标位置。
当时张某正准备再次动车辆,特勤小组上前亮明证件,将其带离现场。
全程未生肢体冲突,周围群众无察觉。
十点四十七分,张某被带入专用审讯楼,暂未进入正式审讯流程。
按照规定,需完成身份核验、健康检查和权利告知程序。
指挥中心大屏上,三条新的红色标记开始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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