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云
仕途经济本无真,且借裙钗作晋身。
一种风流两样泪,半含酸楚半含春。
绣床昨夜梅花落,古渡明朝柳色新。
莫道伦常千古重,私情更比骨肉亲。
话说贾雨村在旅舍之中,忽得同僚张如圭的消息,告知都中奏准起复旧员之信。
雨村听了,喜出望外,心中暗忖“天助我也!正愁一身抱负无处施展。”
又想起冷子兴日前所献之计,教他去央求巡盐御史林如海,再转托都中贾政,此事必成。
次日,雨村整衣敛容,备了名帖,径投林府而来。
林如海本是谦谦君子,雨村又是女儿西席,自是另眼相看。
雨村道明来意,如海笑道“天缘凑巧。因贱荆去世,都中岳母念及小女无人依傍,前已遣了男女船只来接。”
“我因小女多病,未曾大痊,故未及行,此刻正思送女进京。”
“因向蒙教诲之恩,未经酬报,遇此机会,岂有不尽心图报之理!”
“弟已预筹之,修下荐书一封,托内兄务为周全,方可稍尽弟之鄙诚。即有所费,弟于内家信中写明,不劳吾兄多虑。”
雨村一面打恭,谢不释口,一面又问“不知令亲大人现居何职?只怕晚生草率,不敢进谒。”
如海笑道“若论舍亲,与尊兄犹系一家,乃荣公之孙。大内兄现袭一等将军之职,名赦,字恩侯。”
“二内兄名政,字存周,现任工部员外郎。其为人谦恭厚道,大有祖父遗风,非膏粱轻薄之流,故弟致书烦托。”
“否则不但有污尊兄清操,即弟亦不屑为矣。”
雨村听了,心下方信了子兴之言,于是又谢了林如海。
如海又说“择了出月初二日小女入都,吾兄即同路而往,岂不两便?”
雨村唯唯听命,心中十分得意,暗道“此去既有了盘缠,又有了靠山,真是一箭双雕。”
如海遂打点礼物并饯行之事,雨村一一领了,自去安排不提。
且说那女学生黛玉,年方六岁,生得怯弱风流。虽只小小年纪,却已有一段自然的风流态度。因听父亲说要将她送往外祖家去,心中万分不舍。
那林如海也是心中酸楚,他年已半百,膝下无子,只有此女,视若珍宝。
然他这个“视若珍宝”,却与常人不同。
原来如海自丧妻贾氏之后,见黛玉眉眼之间,与亡妻竟有七八分神似,且更添了一种病态的娇媚。
每每夜深人静,这老父心中孤寂,便生出些不可言说的绮念来。
这两年来,父女二人常同榻而眠,名为怜惜女儿孤苦,实则在那绣衾之内,早行了那越伦常的肌肤之亲。
是夜,月色凄迷,烛影摇红。
如海在卧房中,看着正在收拾细软的黛玉,长叹一声“儿啊,明日你便要远行,为父这一去,不知何日才能相见。”
黛玉听了,眼中泪光点点,便如梨花带雨,走上前去,伏在父亲膝上,哽咽道“爹爹,女儿不忍离去。那外祖家虽好,到底是寄人篱下,怎比得在家中与爹爹相伴?”
如海伸出手来,摩挲着黛玉那如云乌,又顺着脖颈滑入衣领之中内,触手处一片温软滑腻。
他眼中闪过一抹暖意,低声道“痴儿,你哪里晓得为父的苦心?你虽年幼,却也是个美人胚子。”
“那贾府虽是富贵场,却也是个大染缸。那府里头,除了门口石狮子,便没个干净去处。你此去,乃是入虎穴,若无一点防身的本事,将来如何立足?只怕被人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黛玉身子微微一颤,仰起一张小脸,泪珠儿挂在长睫上,茫然问道“爹爹教诲的是,只是女儿愚钝,不知何为防身本事?平日里读书明理,难道还不够么?”
如海将黛玉一把抱起,放在那张雕花拔步床上,自己也宽衣解带,露出一身精瘦皮肉。
“读书写字,那是给外人看的面子。这里子里的功夫,才是女人家的立身之本。”如海边说,边指向自己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