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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家里还没有来电,但云乐也不打算在白澈这里多留,就给白澈发了消息。
云乐怕白澈中午不做饭或者连她的饭一起准备了打算等他回复了再走,就边画画边等,但等了很长时间也没回复。
倒是又接到了赵金的电话。
云乐脸皮薄不会拒绝别人,就接了。
赵金倒是一如既往地自来熟,先为前天晚上的事向云乐道了歉,然後又客套了会儿才说:“嫂子,前天晚上和秦哥打架那人,进去了你知道吗?”
这次就换云乐震惊了。
“嫖的时候被带走的,抓了个正着,他爸托人疏通关系都没能弄出来,”赵金有点幸灾乐祸,“没想到秦哥不声不响,还有这一手啊。”
云乐眉头一皱:“秦子阑干的?”
“不是秦哥还能有谁?”
他这麽说,云乐也没细想,挂了电话以後,她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
其实云乐也拿不准白澈中午到底回不回来,毕竟虽然检察院离得近,但现在还没过五一,中午时间很短,按照燕城的交通状况,来回一趟四十分钟起步,更何况还是上下班的高峰期。
基本吃了饭就得走,没有休息时间。
她去冰箱里翻了翻,白澈倒是屯了不少东西,就是很多已经放坏了,也不知道多少天没有在家做饭了。
云乐把坏的拿出来扔了,挑好的炒了两盘菜,刚炒好就听到了敲门声,打开一看,是白澈。
“你怎麽没回我消息?”
白澈微怔,然後拿起手机来点了几下,又放下解释道:“我上午开庭,手机开了免打扰,没看见。”
他又问:“你没走吗?”
“嗯,”云乐点点头,“我怕你没看到。”
“做的什麽饭,”白澈顺手把手里的塑料袋递给云乐,然後把外套脱下来挂到玄关上,“我还说带你出去吃。”
“简单炒了点,冰箱里的菜都坏了。”
白澈手下一顿,面不改色:“最近忙,没时间做饭,一个人也不好开火。”
这倒是,云乐没反驳,她也经常对付一口,就低头拆白澈给她的东西,是份精致的小蛋糕。
饭後白澈就要去上班,他临走时和云乐说:“你下午想走就走,不走得话,钥匙我给你挂玄关了,你出门方便。”
但当白澈晚上回来,家里真的没有云乐的身影时,心里还是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钥匙也依然在玄关挂着。
他打开灯,家里被收拾得非常整洁,早上他给云乐盖的被子已经被叠好放到了卧室床上,中午的碗筷叠放整齐,就连垃圾桶都被换了新袋。
家里空落落的,白澈也没什麽动力,他打算简单吃两口就继续还没写完的论文。
但走到餐桌旁边时,发现了张小纸条。
——“好好吃饭,吃完再工作”。
白澈低头笑起来。
上次云乐夸他字写得好,但其实和云乐比起来,白澈真是自愧弗如,白澈练字是为了以後工作生活时方便,但云乐是正儿八经练过的,春联福字什麽的信手拈来,参加各种书法比赛也是拿奖拿到手软。
他拿起那张字条,走到卧室书架前,夹到了一本书里,翻书的时候,还有一张浅粉色的卡片掉出来。
白澈捡起来,背靠着书架站着。
那张卡片上还有轻微的折痕,四周已经卷边泛黄,上面只有简短的几行字,白澈看了半晌,一起放起来了。
周日那天,燕城博物院的人果然特别多,不少外省的人都专程来参观,门口队伍拉得特别长,准备排队过安检。
秦小少爷从来没有排过队,有点不耐烦,但这主意是他出的,来都来了不好公然搞特殊,就是脸色有点不好看。
也好在这个季节天好,不冷也不热。
排了半个多小时,二人终于过了安检,进去之後领了一张纸质门票,对着门票上的地图研究半晌,终于找到了古画展览的馆。
云乐难得兴致很高,走走停停,时不时就要停下来看看,但古画大多数都禁止拍照,她也就没怎麽拍。
这里面的画秦子阑大多数都不认识,偶尔有几副认识的也是在网上见过,他对着古画的名字搜了几幅,发现都能搜出来。
“这东西网上不是都有吗?”秦子阑问。
云乐心思没在他身上,听到问题连头都没回,只敷衍说:“那怎麽能一样。”
一样不一样秦子阑看不出来,他甚至感觉有几张画得特别丑,但他是陪人来的,非常自觉地闭嘴了。
逛完古画展,时间还长,出来以後云乐低头看地图,问:“你有没有想去的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