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都不是,我困了,晚安。”
这个生硬的逐客令成功逗笑了白澈,他扶着云乐的肩膀,手臂都在抖动,云乐回过头看来他。
“你笑什麽?”
白澈笑完擡头,和云乐对视,她头发散落下来别在耳後,眼圈红红的,眼睛里泛着晶莹的水光,漂亮得不像话:“乐乐,我可真是太喜欢你了。”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云乐耳根都红了,原本悲伤的氛围被白澈搅得全无,云乐也不好意思再矫情下去:“我真的困了。”
刚哭过,困是不太可能。
“那我走了?”
“嗯。”
“我真走了?”
“你想留可以再留会儿。”
白澈低头笑起来,怕再逗下去真把人惹毛了,他说:“乐乐,我真的不希望你因为这件事愧疚,我对你好喜欢你,那是应该的。”
他说得甚至是“对你好喜欢你”而非“喜欢你对你好”,但云乐没听出来这里面的逻辑关系,她问:“可如果你不喜欢我了……”
“乐乐,没有这种假设,”白澈稍稍正色,但正经不过几秒,就擡眸开始继续胡说八道,“你如果实在愧疚,那要不对我负责好了。”
本来就是开玩笑,白澈以为云乐至少会反驳什麽,但他没想到,云乐竟然侧身抱住了他。她的头发垂落在他的脖颈上,蹭着他颈侧的软肉,带着好闻的味道,将白澈定原地,她力气不大,却勾得他心痒。
半晌,白澈才伸手揽住她的脊背。
翌日还是五一假期,云乐起来的时候,白澈已经坐在沙发上,面前摆着电脑,但手里还拿着手机,眼睛里粹着浅浅的笑意,不知道在做什麽。
云乐走过去看,电脑上个文档,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文字,像是论文;而白澈手机也大大方方地展示给云乐看,是云乐的微博评论区,她昨晚回复粉丝的那句。
“你看这个做什麽?”
“看我家乐乐可真好。”
云乐缄默片刻,没有纠正白澈的称谓,她反而坐下问:“你不感觉我很懦弱吗?”
“怎麽会,”白澈满腔疑惑,继而笑起来道,“未经人民法院依法宣判,对任何人都不得确定有罪,程序正义同样重要。”
“就是……”白澈欲言又止。
云乐有点紧张,问:“什麽?”
白澈低头思索片刻,还是举着手机,指着那条评论问:“你为什麽叫他宝宝?”
“给粉丝的爱称!”云乐快无语死了。
“乐乐,我有没有和你说过,”白澈满脸羡慕地开口,“我真的很想当你粉丝?”
“我不和粉丝发生不正当关系。”
白澈认真权衡利弊:“那还是算了,来吃饭吧,我点了油条和豆浆,你还想吃什麽?”
“我都可以,就这些吧。”
吃完饭云乐要回去收拾东西,本来没打算带白澈,但白澈在家连打字都得单手,实在是无聊,就跟着一起去了。云乐先把白澈车从餐厅开回来,再来接的他。
其实没什麽好收拾的,她显然没打算住几天,就洗漱用品和几件衣服,小型行李箱就放下了。
白澈坐在板凳上,看云乐收拾,他想拿水杯喝口水,被云乐严厉制止,责令他换只手拿杯子。
“……”倒也不必如此紧张。
云乐现在有点草木皆兵了。
“你这里的地址已经暴露了,不如去我那里住段时间,什麽时候找到合适的房子再搬走也不迟。”
“我房租都交了。”
白澈低头笑出了声:“行吧。”
云乐东西不多,很快就收拾好了,她甚至另一只手也不让白澈用力,坚持自己拎到电梯上。
“乐乐,你这样显得我有些没用。”
云乐不知道他到底在骄傲什麽:“你受伤了。”
白澈实在看不惯自己空空如也的手,他决定再挣扎一下:“我左手没事。”
“万一呢。”云乐不肯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