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
这个承诺听起来很虚无缥缈,但他说话的声音很好听,云乐竟然信了他的邪,没那麽焦虑了,她单手托腮,眉头微蹙。
她擡眼问:“真的?”
白澈言之凿凿:“当然。”
“哦,”云乐又垂下眼帘,“那我明天带什麽去你家里?你爸爸喜欢什麽?”
“我爸,”白澈分析,“我爸倒是什麽也不缺,不过他爱喝茶,现在买茶叶可能来不及,可以送他套茶具。”
白同初确实什麽也不缺,贵重的他不稀罕,礼物得送到心坎上才行,不过白澈心里清楚,不管云乐带什麽去白同初都会喜欢。
“茶叶也未必不行。”云乐说。
白澈没当回事:“你能买到?”
好茶叶确实挺难买的,云乐已经在心里打起了云程啓的主意,他这麽多年,应该攒了不少好茶叶吧。
“我爸应该有好茶。”
“那倒不用,我刚好有茶具。”
白澈战术性喝水,他怕他去见云程啓的时候,云程啓把他从云家削出来,他其实也挺紧张的。
“哦,柳老师倒是不用你说,”云乐没注意白澈的异常,她想想道,“我前些年收过一块砚台,柳老师肯定会喜欢。”
解决了送什麽的问题,还得解决明天穿什麽,总不能再随便穿着就去了,云乐的衣服都在家里,白澈开车送她。
开了三个多小时,因为云乐要买东西。
等到了的时候,白澈车上的後备箱已经全满了,各种包装好看的营养品堆着,如果不是塞不下大概云乐也不会收手。
白澈感觉好笑:“明天我一定告诉我爸妈这些都是你买的,绝对不会贪你功劳。”
他又在阴阳怪气了,云乐擡头看了他一眼,又看看後备箱,也感觉确实有点多,不过她也权当没看到没听到,直径上楼去了。
“等等我。”白澈跟在後面笑。
云乐埋头在衣柜里面挑挑拣拣,虽然都是前几年的旧衣服了,但她衣品好,所以看不出来。她整个人都快埋进衣柜里了,白澈倒也没闲着,拎着几件衣服仔细对比,然後找他自己喜欢的让云乐去试。
这间房没有单独的卧室,所以云乐只能去厕所换,她对着镜子扫了两眼,就知道这绝对不是柳识青喜欢的风格。
她换下来,淘汰了这个方案。
“我觉得很好看,很称你气质。”
“不是要你喜欢,要柳老师喜欢。”
“可以,试试这个,”白澈递过来一件旗袍,他笑着推云乐去卫生间,“去试试,我想看。”
那件旗袍还是云乐上大学的时候买的,版型不太日常,腰线收得很紧,身体的曲线全都被勾勒出来了,云乐不太喜欢。
他就是想玩换装游戏,云乐心想。
不过穿出来的效果确实不错,旗袍自带温婉随和的气质,云乐拿洗手台上的簪子随手把头发盘了起来。
“我觉得可以。”
“我也觉得,扣子开了。”
白澈擡手,落在云乐的锁骨下方的盘扣上,云乐低头看他的手。旗袍是丝质的,随着拉扯而变形,那里的皮肤时隐时现,云乐忽然感觉有些呼吸困难。
明明自己已经扣好了呀,云乐紧张地吞咽着:“不行,扣子太容易开了。”
“嗯,我喜欢,以後穿给我看。”
白澈慢条斯理地系好,接着就按住云乐的後脑勺,逼迫她微微仰头,吻了上去。他这次没有满足于浅尝辄止,探得很深。
此时此刻云乐被吻得七荤八素,她有些难以承受,企图向後撤,但被白澈顺势揽住她的腰。她腰上很敏感,不断地向大脑抗议这种侵袭,连带着全身都在颤栗。
她後撤,白澈就跟着她後撤,甚至随着力道地加重把她往後推,直到她退无可退,只能紧紧相拥。
随着他们的动作,白澈几乎前功尽弃,旗袍上的那几个扣子适时地给云乐表演如何罢工,白澈俯身向下,细细地密密地吻着。
云乐能呼吸了,可脑子里轰地炸开。
她腿软地靠着墙,闭着眼睛默许白澈的胡作非为,只羞耻道:“你别留下痕迹。”
脖颈上目标太明显了,明天她还得去白澈家里,不能被别人看到——云乐彼时还有馀力去想这些。
直到白澈咬上她锁骨下的软肉。
那瞬间,她脑子里什麽想法也没了,云乐只能感觉到他咬得不重,卡在里衣的边缘,那里比腰上还要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