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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数据猎犬（第2页）

里面灯火通明，与其上的破败截然不同。房间中央，是一个小型的高性能服务器机组，正在安静运行。而在服务器旁边，站着一个穿着白色研究员制服、背对着他们的身影。

听到脚步声，那人缓缓转过身。

那是一张年轻而陌生的脸，眼神空洞，表情麻木，如同一个被操控的木偶。

“欢迎。”木偶开口，出的却是“收藏家”那经过处理的电子音，“这是我的临时舞台管理员。很遗憾，无法以真身相见。”

他的真身根本不在这里！这只是又一个被远程控制的棋子！

“停止你的实验！”陆凛枪口对准那个“管理员”，声音冰冷。

“实验？”电子音带着一丝嘲弄，“不，这只是数据采集。苏茜女士的天赋在于对风险的直觉，我需要了解这种直觉在极限压力下的崩溃模式，这对我完善‘群体恐慌模型’至关重要。至于她的死活……只是数据记录上的一个变量。”

他视人命为草芥！

闻劭的目光扫过服务器机组，突然定格在其中一个不断闪烁的指示灯上，那上面有一个极其微小的、与魏知然留下的机械乌鸦内部刻印相似的符号——一个抽象的、如同神经元与齿轮结合的图案。

“你的技术和理念，源于魏知然，但又越了他。”闻劭忽然开口，试图吸引对方的注意力，为陆凛创造机会，“你在收集的，不仅仅是天赋，更是天赋崩溃的‘过程数据’。”

“聪明，乌鸦。”电子音似乎愉悦了些许，“魏知然是个不错的先驱，但他太执着于‘引导’和‘转化’，格局太小。而我，追求的是‘理解’与‘预测’。理解人类卓越与脆弱的底层机制，预测群体和个体在特定压力下的行为拐点。这比简单的‘净化’或‘优化’，更有价值，也……更有趣，不是吗？”

就在他说话的同时，陆凛如同鬼魅般动了！他没有攻击那个“管理员”，而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服务器机组侧面一个不起眼的物理连接端口，猛地拔下了一个正在传输数据的特制u盘！

这是他从魏知然那里学到的——对付这些数据生物，有时最原始的方法最有效！

“你！”“收藏家”的电子音第一次带上了明显的怒意！

几乎在u盘被拔下的瞬间，楼上实验室里，那些折磨苏茜的设备运行噪音戛然而止！屏幕上的金融数据停止了疯狂滚动，刺耳的噪音和频闪光也消失了。

苏茜如同虚脱般瘫在椅子上，剧烈地喘息着，眼神逐渐恢复了一丝清明。

“管理员”身体一僵，眼中的光芒熄灭，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显然失去了控制。

“看来，你的数据采集被迫中断了。”陆凛将u盘紧紧攥在手里，眼神冰冷地看向服务器，仿佛能穿透机器看到后面的操纵者。

通讯频道里沉默了几秒，随后，电子音再次响起，恢复了之前的冰冷，但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愠怒：

“不错的干扰，陆队长。但游戏远未结束。你们拿走的，不过是一份无关紧要的副本。真正的核心，你们永远触及不到。”

“我们等着。”陆凛对着空荡荡的房间，斩钉截铁地回应。

信号中断了。

地下室里，只剩下服务器运行的微弱嗡鸣，以及那个昏迷的“管理员”。

救援行动成功了，苏茜被安全救出。

但他们都知道，这只是一次短暂的挫败。“收藏家”展现出的技术手段和对人性的冷酷算计，远魏知然。他像一个隐藏在数据迷雾深处的顶级掠食者，这次只是稍稍亮出了爪牙。

而闻劭看着陆凛手中那个u盘，以及服务器上那个神经元与齿轮的符号，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愈强烈。

“收藏家”追求的，恐怕不仅仅是“理解”和“预测”。

他可能，在试图……编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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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战利品与“投喂”

（回到指挥中心，技术团队开始分析那个u盘。）

唐屿：（看着复杂加密的数据结构，眉头紧锁）这东西……防护等级高得离谱。

陆凛：（把u盘扔给唐屿）慢慢啃。啃不动就找外援，老子去“请”。

（闻劭递给他一瓶水，看着陆凛因紧张和愤怒依旧紧绷的下颌线。）

闻劭：下次拔线，可以稍微……优雅一点。

陆凛：（灌了口水，冷哼）跟这种东西讲什么优雅？能弄死他就行。

（这时，后勤送来宵夜。陆凛拿起一份三明治，看都没看，直接塞到闻劭手里，然后又拿起那份明显多了肉和蛋的，放在唐屿面前。）

唐屿：（受宠若惊）陆……陆队……？

陆凛：（面无表情）脑子用多了，补补。吃完继续干活。

（闻劭看着这一幕，低头咬了一口三明治，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

（这只狼，关心人的方式，永远这么……硬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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