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第78章我们已经分手了。
拥抱有温度,也有记忆。
梁问夏记得这个人的怀抱,记得他怀抱的温度。
不禁想起小舅舅告诉她秦之屿回国的消息那天。
吃完饭她觉得肚子撑,换了鞋去外面大院的马路散步。更多的是想一个人待会儿,静静心神。
南一和小舅舅没眼力劲,非要陪她一起,还一个劲地找话题跟她聊天说话。东拉西扯好半天,拐着弯硬扯到秦之屿身上。她当然知道,他俩就是故意的。
都说了不想知道秦之屿的事。一个两个,都三十多岁的人了,为什麽八卦心还这麽重?梁问夏心堵。
许珩年问她:“秦之屿回国了,你有什麽打算?”
打算?她要有什麽打算?
“他回国跟我有什麽关系?”不懂小舅舅这麽问的原因,梁问夏眨了下眼睛反问。
秦之屿送秦爷爷回来安葬,她能做的就是飞一趟渝市参加葬礼,多送几个花圈,往後逢年过节多去祭拜几次。
“他应该是为你回来的。”这话是赵南一说的。
她刚说完,许珩年立马轻蔑地“哼”了声:“那小子就是奔着问夏来的。”
这两年介于问夏跟秦之屿已经分手的关系,他不太乐意搭理老找他打听小侄女消息的秦之屿,最多透露那麽一两句小侄女过得挺好,挺多人追。心情好时也会顺带戳戳他心窝子,冷言冷语警告他分手了就别再来纠缠。
许珩年面上装出跟我小侄女分手就别来纠缠她,也别来打扰我的样子,私下却没少关注秦之屿的消息。
他公司管理得不错,在纽约混得风生水起,近来几次在财经新闻漏脸。因为“口罩”原因,这两年国内乃至世界经济形势都不好,倒闭和面临倒闭的大公司大企业空前多。
一小部分在坚持中倒下了,有一小部分还没坚持就倒下了。当然,大部分还要死不活地茍活着,比如许珩年自己。
秦之屿比大部分强一些,维持原貌。除去公司本身的硬实力和雄厚财力,加上经营産业受影响不算很大,他脑瓜子也转得快。
刚开始都艰难,硬撑了一年後,他另辟蹊径走了条冒险的路,最後冒险活了下来,就这麽在公司站稳了脚跟,收拾了当初那帮反对打压他的老外。
年初放出消息,公司重心即将移回国内。
媒体采访问他原因,他没说场面话,只吐出一句他是中国人。
许珩年心知肚明他因为什麽回来。这不前几天还特意打电话说他回国了,不要脸地问能不能把问夏的手机号码告诉他,或是住址。
他当然没给,虽说秦之屿还是一口一个小舅地叫他,但归根究底他跟问夏才是一头的。问夏对秦之屿什麽态度,他就对秦之屿什麽态度,问夏要是有想跟秦之屿和好的心思他自然会帮。
目前来看丁点儿没有。
要不说秦之屿脑瓜活络,在他这没讨到好处,扭头就从梁成舟那下手。
“你们想多了。”梁问夏不觉得秦之屿回国是因为她,“我跟他早分手了,都分手两年了,他怎麽可能因为我回国?”
当年是她提出的分手,秦之屿求过她,叫她不要跟他分手。她没有答应,伤了他的心是肯定的。他条件不差,不缺女孩儿喜欢,而且两年过去了,他应该早放下了,说不定身边已经有别的女生相伴。
梁问夏想这些的时候,强迫自己忘记每隔一段时间就出现在咖啡馆的包裹,忘记家里抽屉放着的毛绒小狗和戒指。
内心深处,她希望秦之屿做任何决定是因为他自己。
赵南一肯定地说:“秦之屿一直惦记着你。”
她还想说,你心里也还有他。换了种方式问:“夏夏,你放下他了吗?”
那年问夏和秦之屿分手,一个人从纽约回来,是她和许珩年去机场接的。见到她的时候眼睛都哭肿了,是真的伤心。
赵南一後来想过,或许那次在医院,问夏说她想和秦之屿分手,她不该跟问夏说那番话。问夏和秦之屿的情况,与她和许珩年不同。
许珩年也说,哪有劝分不劝和的?
梁问夏没有回答,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所有有关秦之屿的事她都不想谈论,不想知道。
勉强勾起嘴角,语气轻快地说:“换个话题吧,别说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