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第64章什麽叫没有说的必要?……
秦之屿打开门,还没看清梁问夏的样子,她就朝他扑了过来,很用力地抱住他。什麽话都没得及说,梁问夏一见到他就哭了,哭得特别伤心,特别委屈。
他第一次见梁问夏哭得这麽大声,也是第一次听见她直白的,没有任何隐晦表达地说想他。
“秦之屿,我好想你。”这是她最想说的一句话。
秦之屿眼睛红得厉害,紧紧拥抱怀里的人儿,一颗悬在半空的心终于落了地。
三十多个小时的断联,梁问夏在来的路途辛苦奔波,他在等待的过程提心吊胆。她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他快急疯了,又不敢贸然去机场,不知道她最後降落在哪个机场。怕错过,怕她到家看不见他会难过。
只能一遍遍地拨打她的手机,一遍遍地刷新消息,一遍遍地打开房门往楼道里看是不是她来了。
“很辛苦吧,梁问夏。”
梁问夏摇头,哭得抽噎导致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来见你,我很开心。”
“梁问夏,你真是个傻子。”秦之屿眼角滑落一滴泪,是真的心疼了。
她什麽时候吃过这种苦。她可是被所有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着长大的梁问夏,梁问夏怎麽可以为一个人吃这种苦,受这种委屈。
怎麽可以为他做到这种地步?
梁问夏没有精力骂回去,只想将所有压抑的情绪都发泄出来,最後哭累了,就这麽倒在秦之屿身上睡着了。她太累太困,三十多个小时没有合过眼,精神高度紧绷,在焦急的等待中渡过了漫长的两天一夜。
终于见到了想见的人,说了想说的话,紧绷的神经一下卸力,精神和身体都已力竭。
秦之屿把她抱到床上,盖上被子,转身去旁边的沙发睡。虽然很想抱着她一块儿睡,但他得了肺炎,万一传染给她就不好了。
入睡很快。他也三十多个小时没合眼,也同样需要休息。
一觉睡了近十个小时,秦之屿在极度难受中睁开眼,他感觉自己感冒好像又严重了。伸手摸了摸额头,果然,又烧起来了。
床上的梁问夏还睡着,他坐到床沿俯身下去想亲亲她,想到自己生病了只能换地方,虔诚地低下头去亲一下她光洁饱满的额头。手心贴在她脸颊,指腹轻轻摩挲,轻声说了句:“傻子。”
秦之屿把梁问夏露在外面的两条手臂收进被窝儿里,被角也给她掖好。然後起身去外面烧水吃药,再打电话叫人送些吃的来。
*
梁问夏感觉自己睡了好长一觉,醒来看见秦之屿抱着笔记本在床对面的沙发敲敲打打,心想这人以後大概会变成工作狂。
下床走过去,抢走他的电脑扔在桌上,坐到他腿上想跟他温存会儿。脸颊贴上他的皮肤,被他脖颈的温度烫了一下,擡眼发现他不只脸颊通红,眼睛也是。
这不是烧傻了是什麽?
梁问夏伸手摸他额头,手心一片灼-热。
“秦之屿,你不要命了是吧?”她眉心紧拧,很凶地吼他:“吃药了吗?温度计在哪?烧成这幅样子你还学什麽习?差这一时半会儿吗?”她一句接一句地往外冒,生了大气。
“没学习。工作上的事,今天必须得处理好。”秦之屿弱弱地回一句。梁问夏凶他,他特别高兴,心里特别甜。
好久没被她凶被她骂,还挺怀恋。
“工作也不行。”梁问夏觉得不行,这样下去人非得烧出大毛病,她可不想以後跟一个傻子过下半辈子,“走,跟我去医院。”
“不去医院。”秦之屿缩进被子。
“必须去。”梁问夏拉他起来。
秦之屿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睛,幽幽地看着她,“问夏,我难受。”真的难受,头又昏又疼,鼻子堵着不通气,想叫她抱抱他。
“难受更要去医院了。”梁问夏感觉心好像被什麽东西挠了一下,语气变得温柔,“生病了怎麽能不去医院呢?”
“我吃过药了。”
“只吃药怎麽行?”
秦之屿享受被她哄着的感觉。脸在她手心蹭了蹭,像小狗蹭主人那样。
“真的不想去医院。”
“……真的不行。”
两人扯皮间,门口传来门铃声。
敲门的是秦之屿的隔别邻居,也是他同专业的学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