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清醒的患者帮忙维护她,“姜舒雨你清醒点,你不想学我们想学,别又把我们老师给吓辞职了。”
转头对她说:“许老师你别害怕,她就是今天比较兴奋躁动,平时人挺好的。”
许念点头。
授课之前护士和院长就和她说过严重危险的患者不会让来上课,来上课的都是有正常意识的。
下课後,许念把病人捏的都收集起来准备拿去烧陶一问才知道医院没有烧陶的机器。
护士问:“许老师的陶艺店没有烧陶的地方吗?”
许念愣住,这时另一护士又说:“不应该啊,于副院不都是要找陶艺店的来吗?没有烧陶的地方捏了不白捏了麽,馀患者刚才还问能不能做成杯子,要是做不成她不得掐死许老师啊,她最讨厌浪费时间了。”
许念瞳孔一怔,惜命结巴,“能,能烧,能烧。”
她光看到“天山童姥”就怕死了。
她托着小推车出院心想该到哪里去烧陶。
除了纪方铭的陶艺店还能去哪儿?
最後灵光一现想到一个地方——茶花陶艺店。
许念太阳快下山的时候到了茶花陶艺店,店本来没关,但她刚要进去老板娘看到她就翻了打烊的牌子,把门拉来关上了。
她困惑地敲门,“老板娘,我们之前见过的,能帮我烧陶吗?我给钱。”
许念确定老板娘是看见了她的。
可能是不想和竞争对手再接触吧。
毕竟这家茶花陶艺离水澈街也就一两公里,纪方铭的店最近生意很火爆肯定也抢走了不少生意。
这时许念饿了,她先去附近点了碗牛肉面,面刚上桌就看见茶花陶艺店的老板娘带着黑帽子从面馆路过。
她起身追出去看着女人的背影。
许念顿时觉得很像在他们店门口丢死鸟的那个身影。
她拿手机出来对着背影拍了张。
回家後,许念躺在床上反复对比之间监控上截下来的照片和今天她拍的照片。
监控上的太模糊了对比并不能太精准确定。
但她就是有个预感觉得茶花陶艺的老板娘和监控上的是同一个。
许念拿着手机忽然联想到什麽,皱了下眉头。
“啧。”
她怎麽也变得和纪方铭一样颠了。
都没证据的事这麽笃定。
再说了,现在她都和陶艺店都没关系了还管那麽多干嘛啊。
正要摁灭手机,江舒晨打电话来了。
她犹豫地看着屏幕几秒後还是接通了。
江舒晨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语气又焦急又庆幸,“小念终于打通你的电话了,你在哪里啊?多久回家啊?”
在片刻的安静中,她从听筒中听到了周云佳的声音。
许念捏着手心,“我回自己家了。”
江舒晨:“……可是你的行李还没拿,我给你送…”
许念:“不用了,我空了去拿吧,我家有衣服。”
江舒晨:“哦,好吧。”
许念轻声“嗯”了声官准备挂电话,她又莫名地问,“纪方铭…还在你那儿住吗?”
江舒晨想让许念回去说谎了,“呃…呃,对,还在,他早就回来了,我们现在去接你吧?”
许念很快地拒绝,“不了,我还有事挂咯。”
江舒晨失落,“哦,好吧。”
挂了电话,许念心情也很低落不过她听到楼下好像有开门的声音,她下楼去查看。
家里楼梯边上的灯坏了,只有微弱的窗外光。空大的房子只有她一个人,冷清的可怕,风把楼梯的窗户吹得来回作响,白色的窗帘在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