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这样看着对方,耳边是呼呼的河风和警笛声。
听到纪方铭相信她,许念内心是高兴的。
只是她为什麽看着纪方铭会感觉到心疼,觉得他很可怜?
这种奇怪的感觉让她觉得太过莫名了。
转眸她看见警车在桥上了,忙起身踩着鹅卵石跑了几步挥手大喊着他们在这里,随後她和纪方铭安全地坐上警车了。
听车上的J察说是附近的好心人看见有人一直跟着她报的警。
到了警局披着J察给的毯子,许念诉说了他们发生的事情。
从警局出来後,秦力峰就守在警局门口。
她问了好。
应该是也听说发生什麽了,秦力峰问她,“有看见行凶的人长什麽样吗?”
许念摇头,“带着口罩和帽子看不清长相,大概一米七左右。”她顿了下擡眼,“身上好像有山茶花的味道。”
秦力峰将她的话记录下来。
许念问,“秦哥,我家的事有线索了吗?”
秦力峰擡头看着许念片刻。
他原本以为孟家的案子都是熟人作案,和许念可能脱不了关系,所以一直往许念身上查,但现在许念也遭到袭击,恐怕不是熟人。
他摇了摇头,“我现在是记者了,所以关于案件的事也是靠打听,不过你家有仇家吗?”
许念茫然地摇头,“我不知道。”
如果是以前有人这样问她,她一定说她家怎麽可能会有仇人,她父母对外人都很和善,从来不会得罪人。
但她父亲死了,母亲自杀并认了罪她怎麽都不敢想象这是真的,从内心来说她仍然不相信是母亲做的,所以她也没有太大的底气说从来没有得罪人。
许念看着地面,把刚才给JC说的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邹红晴应该是替我死了。”
秦力峰问她为什麽这样说。
许念擡头,“她是死在我房间的,凶手可能把她当做我了。”
秦力峰认为警方应该不会随便告诉许念邹红晴死在哪个房间才对。
他疑惑问,“你怎麽知道她死在你的房间?”
许念听到这话知道秦力峰还是在怀疑她,她表情有点垮了起来。
秦力峰看到了补充道,“不要误会,我只是随口问,毕竟我没有办案资格,你可以选择性说。”
许念沉了沉道:“我母亲葬礼那天姑姑他们来了,是姑父说邹红晴死在我的房间了,要让我赔偿。”
秦力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他让你拿房子赔偿?”
许念摇头,“是拿我爸留给我的存款,我想应该是我家那栋房子死了两个人成了凶宅,他怕卖不出去不想要了吧。”
秦力峰记录下来後又问,“你爸留了多少存款给你?”
许念蹙眉愣了下,“这个必须要说吗?”
秦力峰沉了下,问,“如果方便的话。”
许念语气平静,一点不在乎地说:“八位数吧。”
秦力峰一怔,差点没控制住表情。
八位数?一个教授哪来那麽多钱?
……
“八位数!12345678,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江舒晨在银行自动取款机上查看账户,数着数字她瞪大眼睛到抽一口气。
她怔愣地把卡从机器中取出来,一张轻薄的卡片瞬间变得沉甸甸。
许念把所有的钱都给她了,没给自己留一点钱傍身。
这话是她听江元说的,江元说许念连交住院费的钱都不够,是纪方铭偷偷去付的。
想到这里江舒晨有点生气,生气是气许念对她这个不值得信任的人这麽好,替许念不值。
捏着卡,她调整呼吸後拿手机点开通讯录拨了许念的手机号。
对面只是一阵冰冷的机械回复通知拨打的电话是关机状态。
许念住院的时候,她没敢去见她,给送补汤去医院都是躲在门口让江元帮忙带进去并让江元说是在外面买的。
她怕许念连她做的东西都嫌弃了。
江元打电话来了,她接通後江元说有个文件忘在家里了,让她帮忙送个文件到和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