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方铭不是说他不会和许念在一起嘛?怎麽还和她那麽亲密啊。
主要是纪方铭都决定不和许念在一起了,干嘛还撩人啊。
手指抵唇,嘘,是什麽意思咯。
他起身打断他们,“小念,待会儿要不要出去吃烧烤,你喜欢吃排骨,我们去吃烤甜辣排骨,烤的酥酥脆脆,外焦里嫩的甜辣排骨哦。”
许念刚吃了晚饭,现在感觉很撑,她抱歉地摇了摇头,“刚吃了晚饭我现在还有点撑,不想吃诶。”
纪方铭想起来她该吃药了,“药呢?”
许念望着他,笑眼,“吃了,我可是很惜命的。”
秦朗鼻孔扑哧扑哧出气。
他走过去打手势地用手拍了拍纪方铭胳膊,擡眼望向纪方铭示意外面说话。
秦朗回头走去拉开电视柜的玻璃门到阳台上去了。
接着许念见纪方铭沉默地跟了出去。
她呆愣地望着阳台。
他们什麽时候关系那麽好了?
她茫然地耸了耸肩把万万抱起来坐到沙发上看电视等纪方铭进来他们就一起回公寓去。
话说舒晨怎麽去楼上接电话这麽久还没下来?
她上楼去找江舒晨给她说待会儿她和纪方铭一起走不在这里住。
走到江舒晨房间门口,门没有关,她准备敲门听见江舒晨说养父母墓地需要重迁的事。擡起的手也缓缓落下了。
这让她想起这两天频繁在做一个梦。
梦里她妈妈说想她了,卑微地问她为什麽那麽久都不去看她,是不是不想她。
她看不清妈妈的脸,但梦里知道那是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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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後院,秦朗深明大义地说:“既然你决定了不和她在一起了为什麽还要关心她让她对你産生好感呢?这样不就是海王效应吗?”
纪方铭蹙眉脱口而出:“难道我应该很恶劣地对她看着她伤心?不好意思,试过了,做不到,我这辈子都欠她的不可能不对她好。”说完他低头沉默了下,微低头吐了一口气擡眼,“等过段时间,我会告诉她真相,她知道了就会恨我的。”
秦朗不解质问:“为什麽还要等?你就应该一开始就告诉她真相啊,谁是她亲生妈妈啊。”
纪方铭:“她一直当做亲生母亲的人刚过世了,又让她知道她真正的亲生母亲实际早早就过世了,这对她来说和同时经历两个母亲去世有什麽区别?”
秦朗一时哑口无言。
他私自以为长痛不如短痛,认为纪方铭就是自私不想让许念恨他。
但他完全没想许念会经历什麽。
许念下楼进客厅纪方铭也从阳台进来了,不过在接电话。
她走过去听见纪方铭说墓地续七十年的费用,让对方把卡号发到他手机。
他好像没注意到她站在後面了,挂了电话转身的时候神色有些惊讶但好像被他强行压下去了几分。
许念淡笑了下,“你和舒晨怎麽都在讲墓地的事啊,我还在想找时间去看看我妈妈了,最近总梦到她怪我不去看她。”
後面一句话想针扎心脏一样,纪方铭神色一下充满了灰败,眉眼下是难以掩盖愧疚的颜色,他艰难地快从喉咙中泄露了一些声线。
这时江舒晨在楼上叫许念,许念回头了一瞬转头快速地对他说:“你等我一下,我上楼给舒晨说我们回公寓不在这里住。”
纪方铭看着她小跑着出客厅随之传来上楼的脚步声,他的心像是被拨开了在□□外颤动。
许念下楼来的时候,他伫立在玄关处。
她弯着眼睛走下台阶。
“路鸣,你等等我换鞋哦。”
她低头在鞋柜找鞋子,可却没看见她的鞋子。
在她疑惑地找鞋跑哪里去了的时候,秦朗站在客厅门口背着手沉默地看着他们。
他收回视线抽回身背靠着客厅门口的墙,低头看向手中提着的女鞋,蓝色的平底浅口鞋像一个想迎风飞舞的蓝色风铃被他抓在手中飞动不起来。
他刚才听见许念说梦到她母亲的时候他就自作主张把她的鞋拿走了。
许念四处找鞋的时候,纪方铭扶起她,声音很落寞,“我有话想对你说。”
她一边疑惑地抠着脑袋想鞋子放哪去了一边对他点了点头,“嗯,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