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朋友啊?”他轻声问。
孟呦呦一时哽了。
“就是有那麽一个朋友。”她低着头盯着脚尖回答,“你不认识。”
“男人女人?”
“男人。”
“我吗?”
“不是。”
她几乎都没有思考。
沉了几秒,她说:“外面很冷,你快回去吧,你家人该着急了。”
她转身要离开,纪方铭忙拉住她,“我伤口很痛一个人行动不太方便,你扶着我去个地方好不好?”
孟呦呦犹豫了会儿,看他痛得都直不起腰了。
她有些担心就答应了。
纪方铭开心笑了,他们在医院门口拦了辆出租车。
在路上时,孟呦呦还在想什麽地方他一出院就要去。
直到下车後,她看到眼前的房子那刻一下失神了。
是她和妈妈以前租住的那栋房子。
白色的围栏围着两层高的小洋房,洋房的外墙已经没有火灾後的痕迹,看得出重新粉刷过了。
纪方铭牵着她进去。
他温柔笑着,“因为没有照片,不太好还原,只能按照房东记忆中的布置,可能与你和阿姨在这里住的时候有些差距。”
孟呦呦环顾着每一处,抚摸着田园风格的墙壁,桌子,柜子。
每一处都像还留着妈妈的身影。
“还有小板凳。”她热泪盈眶地蹲在小时候经常坐着画画的小板凳前。
纪方铭从她身後慢慢抱住她。
“呦呦,别离开我好不好,这辈子好不容易才再见到你,我不想分开了。”
她双眼的泪浪在晃动,“路鸣,我没有你想的那麽好的,我也有我的阴暗面,我的自私,我还说了很多谎,我不是一个完美的人。”
“我不需要一个完美的人,你的阴暗面,你的自私,我都可以无条件接受,我既然爱你,就是爱的你的全部。”
纪方铭抱着她,声音轻缓,“你说你会说谎话,但其实你很不会说谎,你说谎的时候总是不敢看我的眼睛。每次我发现你的谎言的时候,生气都不是最先来的,心疼总是抢先出现,从我们认识开始,我看着你很开朗,觉得你过得应该很幸福,可有时看着你又让我莫名得很心疼,想要保护你。我也知道你的谎言是因为你害怕失去,才会一个谎言覆盖另一个谎言,维持你想要的那份永痕不变的稳定的安全感。”
他在她耳边说:“我真的很想给你不会变的安全感。”
孟呦呦转头注视了他的眼睛好久。
她颤着睫,破涕为笑,喃声,“我腿麻了。”
纪方铭也看着她笑,把她打横抱起来。
他直勾勾地看着她的眼睛,浅浅地说:“我的呦呦终于笑了。”
“你这样抱我,伤口不会痛吗?”她搂着他的脖子担心问,“刚才不是还很痛吗?”
“现在开心得感觉不到痛。”他轻吻了下她的额头。
孟呦呦望着他,指尖捏着他的衣服布料。
“你放我下来,我想去楼上看看房间。”
“放不开了。”他歪头笑。
她被逗笑了,垂了下眼轻轻问,“那…你要抱我上去吗?”
纪方铭唇角仰起来,尾音像是轻轻地撩了下,“等好久了。”
他抱着她上楼,在楼梯上时就忍不住吻着她。
一直吻着走到房间俯身将她放到软软的床上。
吻到情不自禁。
他脱了她的内衣,与她相拥在漆黑的被子里。
“路鸣,你轻轻的。”她拉着被子露出半张脸迷离地脸,轻声地喘着气。
他从下面上来,嗓音哑着,眼睛泛着水光,“现在还要我轻轻的吗?我忍不了了,呦呦。”
她手指擦掉他下巴和嘴唇上湿漉漉的水。